印斯茅斯小镇的阴霾-5-（4 / 5）

舅瞪视表情也许仅仅出自幻想——纯粹幻想，而印斯茅斯阴影严重地污染想象力。但是，道格拉斯舅舅为什会在新英格兰寻根之旅后结束自己生命呢？

接下来两年多时间，努力不去思索这些问题，但并不怎成功。父亲帮在家保险公司安排个职位，尽量将自己沉浸在琐碎日常工作之中。然而，1930年到1931年那个冬季，开始做梦。刚开始这些梦稀少而隐晦，但随着时间周周过去，它们变得越来越频繁和清晰。宽阔水域在面前展开，徜徉于沉没在水底巨型柱廊和水草漂扬石墙迷宫之间，奇形怪状鱼类陪伴着。另种身影随即开始浮现，惊醒时内心总是充斥着无可名状恐怖。可是，在梦中，它们并不让觉得害怕，是它们中员。身穿它们非人类服饰，走在它们水下道路上，在它们邪恶海底神庙中怪异莫名地膜拜祈祷。

梦中细节太多，无法记住所有内容，即便如此，假若将自己每天清晨醒来时还记得东西写在纸上，肯定会被鉴定为个疯子或者名天才。感觉到，有些可怕力量正在逐渐将拖离理智世界和健全生活，进入黑暗和陌生无名深渊。这个过程在身上产生强烈效果。健康和外表逐步恶化，最后不得不放弃工作，过上残疾者那种滞涩避世生活。落入某种怪异神经性疾病魔掌，发现自己有时候甚至无法闭上双眼。

也就在这段时间，开始越来越惊恐地审视镜子里自己。疾病缓慢侵蚀结果本就不堪入目，但对这个病例而言，变化背后还潜藏着些更微妙、更令人困惑因素。父亲似乎也注意到，因为他注视眼神变得古怪，甚至称得上畏惧。身上究竟发生什？难道正越来越像外祖母和道格拉斯舅舅吗？

某天夜里，做个可怕噩梦，在海底遇到外祖母。她居住在磷光闪烁宫殿里，那里有许多柱廊，花园生长着散鳞状怪异珊瑚和奇形怪状腕状开花植物。她欢迎热忱态度中似乎含有丝嘲讽。她已经转变，和进入水中转变其他人样，她说她将长生不死。她去她死去儿子曾经知晓个地方，跃入个充满奇迹国度，那里本来也是他命中注定要去地方，他却用冒烟手枪将自己关在门外。那也将是要去国度，无法逃避这个命运。将永生不死，将与之为伍生物早在人类行走于地面上以前就活在世间。

还见到她祖母。Pth’thya-l’yi已经在Y’ha-nthlei生活八万年，奥贝德·马什去世后，她返回自己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