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土丘-3-(5 / 11)

右都露出不规则自然岩石。通道似乎只有部分是人工建造,装饰物仅限于偶尔出现镶板和其中骇人浅浮雕。

这段下降距离非常长,地面陡峭有时甚至造成滑倒和滚落迫切危险,通道随后变得方向极其不定、表面异常崎岖。它有时狭窄得变成条缝隙,或者低矮得需要弯腰甚至爬行,而有时宽阔得变成尺寸可观洞穴或连串洞穴。显而易见是极少有人工造物进入这部分隧道,不过偶尔还是会在墙壁上见到阴森镶板或象形文字或堵死侧向通道,提醒萨玛科纳想起这事实上是已被遗忘千万年通衢大道,连接着个居住着难以想象活物远古世界。

就他尽可能准确估计而言,潘费罗·德·萨玛科纳跌跌撞撞地穿行于万古长夜中这个黑暗区域,行进足足三天,隧道时而向下,时而向上,时而水平,时而迂回,但总体趋势始终是向下。他偶尔会听见某些属于黑暗隐秘生物从他前方道路上走开或飞离,有次还隐约瞥见只惨白庞大生物,使得他战栗不已。空气质量大体而言尚可忍受,但时不时会经过散发恶臭区域,还有个遍布钟乳石和石笋巨大洞穴潮湿得令人窒息。冲牛也曾遇到过这个洞穴,它颇为严重地挡住去路,因为无数岁月中积累石灰石在远古深渊居民通行道路上筑起根根廊柱。然而印第安人先前已经突破障碍,萨玛科纳此时也不觉得他被绊住脚步。对他来说,想到还有其他外部世界来客曾经来过这里,他在潜意识中就受到安慰——印第安人细致描述消除惊讶和意外情绪。更有甚者——冲牛对隧道解使得他提供足以完成来去旅程火把,因此萨玛科纳不会遭遇受困于黑暗危险。萨玛科纳扎营两次,自然通风良好地处理篝火烟雾。

他所认为第三天行将结束时候——尽管他对自己估计时间能力深信不疑,然而实际上未必靠得住——萨玛科纳遇到段陡降和紧接着陡升坡道,按照冲牛描述,这就是隧道最后部分。从先前些地方开始,人工建筑痕迹变得越来越明显,有几处陡峭坡道上粗略地凿出台阶。火把照亮墙上越来越多怪诞雕饰,走完最后段向下台阶,萨玛科纳向上攀爬,树脂燃烧火光中似乎混合某种黯淡弥散微光。上升坡道走到尽头,前方是段由暗色玄武岩石块人工垒砌水平通道。现在不再需要火把,因为空气中弥漫着种泛蓝色、准电离、如极光般闪烁辉光。这正是印第安人描述地下世界那种怪异光线——没多久,萨玛科纳就走出隧道,来到片乱石嶙峋荒芜山坡上,头顶上是沸腾翻滚、视线无法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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