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堂翁对藏田甲子是那信赖。而且对兵堂来说,妻子生产时有自己儿时乳母在旁照应,定是倍感放心。
“据说在关西也做产婆甲子婆,当时就赶来。”
至于重归守家甲子婆如何干劲十足,铃江已经说过好几回,但斧高每次都听得很入迷。因为其中包含着和情节奇妙童话或传说类似趣味性。
甲子婆回到守家后,在别栋里特意挑选间又小又简陋屋子做产房,接着又施行生育所必需种种咒术——主要是念咒。至于那是什样法术,斧高在甲子婆心情舒畅时候,从本人口中也听到过些。当她说起自己是怎样彻底驱除世世代代降于秘守家灾祸时,语调中蕴含着平日所没有热情。和听铃江讲述时相比,又有另番乐趣。总之,甲子婆万事俱备,只等富贵产期。
“别栋呢,只有甲子婆才能进去。老太爷不愧是老太爷,坐在客厅那边稳如泰山,可老爷就不行,在别栋前走廊上来回折腾,就是静不下心来。不过这说,想起来,本来家里
龄,但在斧高看来,他俩已是像模像样兄姐。而且甲子婆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斧高,这对兄妹——不,应该说是哥哥长寿郎,对守家有多重要,所以斧高怎也没法把他们当孩子看待。
六岁起就在守家工作铃江说,双胞胎出生前,家中处处充斥着难以言喻紧张气氛。
进守家之前,铃江是以八王子为据点天升杂技团成员,听说是个捡来孩子。虽然从小接受走钢丝和人体大炮等技艺训练,但身为团长养父断定她缺乏才能,于是早早将她送来别家帮佣。也许是因为羞于启齿,她不怎愿意提起老家事。斧高也是听年长女佣管家谈到,才知道有天升杂技团这回事。
压根没想过自己身世已然,bao露铃江,略显得意地告诉斧高:“当时,二守家已经有两个可当继承人男孩。纮弌少爷和纮弍两兄弟,个七岁、个五岁。”
这些事想必她是从资深女佣那儿听来。
“与之对比,守家还没有个男孩哦。”
所以,当得知儿子兵堂媳妇富贵终于第二次怀孕时,富堂翁是欣喜若狂。
“可生出来不定是男孩啊。而且,也有可能像第次那样,好不容易生下个男孩却死。对,富贵夫人是十九岁时过门,很快就生个男孩,可没到岁就死。而二守家长子已经出生,所以原本喜气洋洋守家乐极生悲……”
说到这里,她用略带慌张口吻叮嘱斧高绝不能在兵堂和富贵面前说漏嘴,
“所以呢,老太爷就特地从关西把接生过自家三个儿子产婆、后来又把老爷带得有模有样奶妈甲子婆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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