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某种意义而言,高屋敷忧虑不幸成真。只是即将发生那场骇人听闻变故,和他所想迥然不同。
高屋敷知道每逢盂兰盆(2)、岁末或其他节日,二见都会收到二守家赠送礼品。只是,就算是二守家死党,也不该轻视对秘守全族而言极为重要十三夜参礼啊,这态度着实让他费解。
不过只对高屋敷挖苦几句就罢休,说明二见也怕他阻挠十三夜参礼巡逻事,万传入富堂翁耳中可就不妙。除此之外想不出别理由。
(换言之,他十分敬畏守家,对十三夜参礼却不太有兴趣。抑或他是有意躲避,不愿牵扯其中……)
思前想后高屋敷脑中突然浮现出个不着边际可怕念头。
(不,慢着,莫非二见巡查长其实正在暗暗期待十三夜参礼过程中发生什变故?)
。”
二见用故作宽大语气安抚沉默不语高屋敷。虽说年轻,高屋敷也三十有,怎说也是个有经验警官,实在不应该对他说这样话。
紧接着,二见又拿出老师训诫学生态度:“话说回来,年纪轻轻难免会犯点差错,这时就得请经验丰富老前辈提提意见,尽快改正才是!要是不做这种交流,你可听好啰,再过多少年你都不可能在工作中有长进。今天事就秘而不宣吧。不过今后你要尽量注意自己言行举止。”
口无遮拦地说通大话。
“对,忠厚佐伯巡警还在无所知地忙活吧,去看看他。”二见丢下这句让人气恼话,蹬着自行车向南鸟居口进发。
最大变故当然是以前也曾发生过继承人离奇死亡事件。假如那样灾祸降临在长寿郎身上——
(二守家纮弌会成为秘守家继承人,二守家也会自动升格为守家。而二见巡查长将成为村中最高权力者管辖区域下派驻警察……)
这联想太过可怕,高屋敷慌忙摇摇自己头。
(不,不会……绝对不可能。警察决不会抱有这种愚蠢想法,二见巡查长也不至于……)
否定同时,阴暗不安情绪却不知不觉地在高屋敷胸中扩散开来。
“呼……”
高屋敷忍不住叹口气,像是要把先前憋在心中愤懑扫而空。
(二见明白得很,秘守家——尤其是守家在村里势力有多强,为什就是不愿好好协助呢?)
其实高屋敷心里明白,虽然很无聊,但根本原因恐怕就是他和佐伯不同,没有对二见显示额外敬意。这次事也是,如果高屋敷在发出请求通知前能和二见谈谈,煞有介事地摆出征求对方允许姿态,想必他也不会过来找茬。只要能给足这位巡查长面子就成。
(这个也知道……唉,按那人思路,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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