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生活了十三年,我也明白了不少事。当然了,迷迷糊糊过日子可不行哦,何况有些事就算当时不懂里面的意思,后来也会想通。所以嘛,要是我觉得什么事有古怪,就会先记着再说。”
真是一段意味深长的开场白。紧接着,铃江开始述说一件更令人吃惊的往事。
“以前我不是详细地说过长寿郎少爷和妃女子出生那天的事么?富贵夫人和甲子婆在别栋,兵堂在外面,我一直在暗地里张望。其实啊,当时我看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不,应该说让人心里发毛的事。”
“什、什么事?”
从她的说话方式中斧高感到了不祥之意,不由紧张起来。
高仍然一头雾水,只能呆望着铃江的脸。然后,虽然周围别无他人,但铃江还是压低了声音:“我告诉过你,兵堂是个色鬼对吧?那家伙找谁不好,居然还和二守家的笛子夫人有一腿,好像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那边年纪大些,但也就差三岁左右,所以……你看,纮弌少爷和纮弍明明是兄弟,可仔细一瞧,不觉得他们长得不像吗?当然不光是长相,性格也是哦。纮弌少爷绅士风度十足,像二守的大当家,也就是纮达老爷。你再看纮弍……哈,小小年纪就追在女人屁股后面到处跑,你不觉得这德性和某人一模一样吗?”
骇人听闻的爆炸性消息。但对斧高来说,铃江的表述有点委婉过度,某些地方他还不能马上领会。即便如此,他也明白有些话是自己不该听到的。
“虽说生长寿郎少爷他们的时候也是这样,富贵夫人产下长子后,恢复得不好,所以变得体弱多病,夜里那种事也一定是……”说到这里铃江的话语突然含糊起来,大概是想到了斧高的年龄。不过她马上又继续道,“嘿,就算这样也生出了长寿郎少爷他们,证明兵堂骨子里就是一个*棍啊。”
讥讽过后铃江又道:“你不是一直在夫人那里受虐待么?自家老婆的性格如果变成那样,大部分当丈夫的都会倒向外面的女人哟。”
铃江采用了斧高也能理解的说话方式。
“一开始妃女子出生,甲子婆通知说是女孩,但兵堂却笑了。那满脸的笑容真叫人不舒服……你说,是不是很反常啊?”
铃江死盯着他眼睛的行为,还有问出“你说是不是很反常啊?”的时候,语声里透出的异样,让他的上臂起了
(她知道啊……)
比起兵堂厌倦富贵、和二守家的笛子通*这些事,更让斧高吃惊的是铃江知道他遭受富贵的歹毒对待,却一直袖手旁观。
(但这也算正常吧……)
她不过是个佣人,非但无法警告富贵,连找人商量都办不到。不,就算找人商量也是白费工夫,搞不好还会落个引火烧身的下场吧。
斧高的心理活动铃江当然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