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有什么必要谎称铃江是妃女子呢?不,首先我想问铃江为什么闯入十三夜参礼的现场?还装扮成妃女子的模样?”
“我不知道。”
妙子干脆地摇摇头,这让高屋敷有点失望。或许这是因为他虽然难为情,但下意识里还是期盼妻子会发表一些他自己完全没想到的看法……
但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种解释:
“假设井里的尸体是铃江,那么妃女子可能就是罪犯。如果他们为了隐瞒这
“什、什么?你是说真的还、还有一个人?”
“尾随长寿郎少爷的小斧高从进入媛首山到妃女子小姐离开祭祀堂的十几分钟里,有人在北鸟居口进了山。这么想的话,大致能说通。”
“假设斧高、某人、妃女子依次在参道上走过,那么确实和斧高的目击证词一致……但是,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会是谁?”
“说起来也许有些轻描淡写,但我也认为以秘守家的人为对象开展搜查是正确的。”
“啊?哦哦……”
“是溜吉先生或宅造先生偷看过?”
“我是这么认为的,也问了他俩,但都答说绝对没偷看。不过,就算他俩真看到了什么,也不会傻到承认吧。”
妙子发现茶杯空了,急忙向茶壶里注入热水:
“小斧高说,他看到的第一个妃女子小姐是首无,关于这一点……”
“他终究是个六岁的孩子,心里害怕所以看到了幻像吧。”
“只是,我认为搜查对象还应该包括秘守家的几个佣人——”
“佣人——难、难道是铃江吗!”
“据我所知,在十三夜参礼前后出过村子的年轻女子,只有一守家的铃江。况且她还是在仪式前一天请辞的。还有,她已经十九岁了,个子却很矮小。”
“也、也就是说不知怎地……落井身亡的不是妃女子而是铃江。兵堂先生和藏田甲子谎称是妃女子死了。但一旦有人见到尸体,谎言就会被揭穿,所以不给任何人看——你是这意思?”
“那样的话,逻辑上大致能讲通。”
“你不觉得他年纪虽小,但其他部分的证词都一清二楚吗?”
“嗯?这个嘛,确实……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说首无当真出现过?”
妙子轻轻摇过茶壶后,斟上茶,把茶杯递给丈夫,反问道:“小斧高说的第二个妃女子小姐,你认为确实是她本人?”
“大概不会错。因为她没做可疑的事,而且,至少脖子上面还有头。相较而言,第一个——好吧,假设真是有那么个人——不但没有头,还消失不见了,对吧?要问哪个是妃女子,自然是第二个吧。”
“说的也是。不过,既然认定第二个人是妃女子小姐,那么第一个人与其说是首无或小斧高的幻觉,还不如理解为一个身份不明者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