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那家伙样子实在是叫人心里发毛……)
二十三夜参礼结束后心境宽高屋敷,此时霍然惊。
(明天可能还得去媛首山周围巡逻。为让妹妹竹子当上长寿郎新娘,纮弍未必不会对碍事三守家华子和古里家毬子下毒手。)
他对长寿郎怀柔,也可以视为麻痹守家和高屋敷等人以便日后实施恶行障眼法。
(假如二十三夜参礼平安结束,也是安抚人心手段……假如真正目标是在这场婚舍集会……说、说不定,这都是二守婆婆阴谋——)
次,只有次,在醉后说过句奇妙话:
“啊,等着瞧吧。看谁会笑到最后!”
有所耳闻高屋敷,想起十年前在东鸟居口和纮弍对峙情形。
(难不成他当时看到什……而且是对守家对长寿郎不利什——)
于是高屋敷对纮弍展开调查,这才知道纮弍接近长寿郎并非始于战后,而是在哥哥纮弌出征后就开始。只是战时他还遮遮掩掩,战后才似乎变得堂而皇之起来。
简而言之,纮弍接近长寿郎也好,枝夫人对此事震怒也好,全都是惺惺作态吧。为让竹子嫁给长寿郎,为让二守婆婆代掌秘守族,他们布下宏大计划,而每出戏也许都是计划部分。
(嗯……那位婆婆很有可能这做。)
这样思量高屋敷不知还有什可以信赖。
顺带说下,长寿郎第二个新娘候选人是三守家次女华子。战死克棋和绫子生下铃子、华子和桃子,都是女儿。其中铃子已嫁到村外,而桃子又刚满十九岁,所以才选中小长寿郎岁华子吧。也许三守家自有打算,即使这次婚舍集会不顺利,至少手里还有桃子
果然在十三夜参礼那晚……高屋敷想沿着这个思路推演下去,但立刻被个事实挡住去路,即,那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进入媛首山。而更让高屋敷不解是,假如纮弍握有长寿郎把柄,他态度难道不是颠倒?像他那种人,采取更强硬更盛气凌人态度才合乎情理。
(要说能想到理由,就是他本人也意识到他毕竟不是当把手料吧。)
换言之,虽然登上秘守家之长权力宝座对纮弍有着十足吸引力,但由此自然产生种种义务、责任和重压,他又实在懒得打理。想必这就是纮弍心态。就这层意义而言,他定梦想过那样生活,那就是战死哥哥纮弌如愿当上族长,他作为二把手,只管捞好处占便宜。
(莫非那家伙预见到纮弌可能战死,保险起见才接近长寿郎——)
瞬间,高屋敷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这个令人不快设想。但他想到纮弍为人,就觉得未必没有可能。这让他惧怕而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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