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这孩子确实有点靠不住啊。”
“母、母亲!你说什、什——”
看到枝夫人干脆利落地承认下来,纮达慌忙要插话。
“你这样成何体统。有什好慌?”
然而,枝夫人面容严肃地斥责儿子,随即表情变,浮现出淡淡笑容,
枝夫人脸对着富堂翁,但所有人都明白,她意图是把这四人——尤其是后二人名字说给在座每个人听。
“当然,由于和兵堂先生年纪相仿——”
纮达立刻接过枝夫话头继续说道,
“从来没想过今后要当继承人。况且富堂翁精神矍铄,秘守家目前颇为安泰。只是话虽如此,总有天需要更新换代。今后事还得托付给年轻人。这想,就觉得坐在这里犬子纮弍虽然不才,但是——”
“姐姐。”侧耳倾听富堂翁,似乎把这些话视为枝夫人所出,“你认为那边那个纮弍将来是当秘守家族长料吗?”
家诸位——”
“哪里哪里,你不用操心。秘守家族长已经允准,所以请你继续安坐在此。”
兰子和兵堂在忐忑不安斧高眼前进行这番交谈,就像是为从旁佐证他想法似。
“是啊是啊,这种场合有时也需要听听局外人冷静意见嘛。”
从来不听别人意见富堂翁,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或许他无从得知儿子为满足色欲利用他,但出席者中有若干人和斧高样立即洞悉事实。但这件事无法加以证明,只会徒然惹恼富堂翁,所以谁都不吭声。虽然他们会在暗地里嘲笑……
“不过,富堂先生——秘守家历来都立男子为继承人,而且规定由守家直
“什料不料,想想继承人问题,还有谁——”
“不,这个问题先稍微放放——问是,如果纮弍做守家户主,最终当上秘守家族长,究竟会光耀门楣呢还是会招来灾祸?这件事,可以说关系到秘守家危急存亡啊。”
“什……”
纮弍脸色下就变。虽然不用旁人指摘他也知道自己不成器,但在亲戚面前遭受如此露骨贬损,还是让他怒气冲天。他似乎随时都会跳出座席去揪富堂翁。
就在这时,枝夫人用从容不迫语声道:
(不祥感觉!)
即使没有围绕江川兰子引发纠纷,从开始里厅气氛就无疑是凶险。现在又加上她事,氛围确实变得更奇怪。
“那富堂先生,关于秘守家继承人——”
枝夫人突然直指核心问题发言。也许她已经想通,只要无视兰子就行。
“长寿郎少爷惨遭不测,已经无法继承守家,现在秘守三家男子就只有族长富堂先生,守家户主兵堂先生,二守家户主纮达和他儿子纮弍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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