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的就是这两件东西。”
见大江田点了点头,高屋敷想象起那血淋淋的场景来:
“是把他们的头包进各自的衣服里了?”
“就算要丢弃在森林的某处,也不能毫无遮掩地带着走吧。不过,我们发现了某处痕迹,让我们对是否已丢弃这一点起了疑心。”
“怎么回事?”
“的确啊。”
瞪着高屋敷的岩槻,附和了大江田一句,又道:
“只砍头还不满意似的,凶手把毬子和长寿郎都剥了个精光。这通常是为了侮辱被害者。然而却又用包袱布遮挡毬子的下半身,行为上出现了矛盾。另一处的长寿郎呢,就那么光着。现在看来,罪犯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做什么,完全搞不懂。”
“没在森林里找到两人的衣物吗?”高屋敷问。
大江田答道:“从境内通往东守的参道上——也是通往马头观音祠的道路——在两侧的森林中,发现了散落一地的衬裤、短布袜和草鞋等物品,看似属毬子与长寿郎所有。先前说到的书也掉在附近。”
“是、是……于是我们就去了长寿郎的书房,看见江川兰子在那里写稿子。我当时就愣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工作啊。不过拿笔记本给她一看,她就作证说《雄鸡社推理丛书》的七本书是她以前发送给长寿郎的,里面还包括一个叫小栗虫太郎的作家,共计八本。”
“就是为了确认指纹让她提交的那两本书里的一本吧?”
“对,恐怕是长寿郎只把他正在看的书拿掉——”
“再加上从个人藏书中选出的本会放入同一丛书的国外作品,打算拿给同好者毬子看,是吗?”
高屋敷不由自主地抢在岩槻说完前,把话接了下去。岩槻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之色。不过,大江田在他发怒前开了口: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我们
“换言之,罪犯把长寿郎拿到中婚舍给毬子看的书带出去,从参道扔向了森林?”
“既然无法认为是长寿郎自己所为,就只能是这样啦。”
“真是莫名其妙!”
岩槻的语气中,透出了束手无策的意味。
“结果,罪犯拿着毬子的茶色和服和长寿郎的外褂逃走了吗?”
“我们认为,长寿郎把书包在了那块盖在女尸下腹部的紫色包袱布里。已经确认了,布上残留着四角形的印迹,虽然很淡。”
“至于那块包袱布——抱歉,稍微跑下题——我向竹子确认过,她说发现尸体时那块布就盖在下腹部了。”
“这么说是罪犯做的……但是这种体贴入微的举动和砍下人头的残忍性,怎么看都合不到一起嘛。”
大江田发出重重的哼声,
“罪犯杀害了毬子、脱下了她的衣服、砍下了她的头,却又特地用包袱布遮盖下腹部。你们不觉得这些行为在心理层面上相互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