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听高屋敷先生说过。”
“如果是毬子生前自己清洗的话,怎么样?虽然我们不知道理由为何。然后,这一事实如果被揭穿对罪犯来说是致命性打击的话,又会怎么样?”
“对啊……罪犯无法化出一样的妆,所以把头砍下来带走了。”
“因为没有别的手段,只好砍头。”
“毬子小姐自己清洗妆容——这当然也是个例子吧?”
还有什么别的例子吗?斧高歪着头左思右想。而兰子又一次预先提醒到,接下来的讨论将建立在第九种情况的基础上:
“也许第十种听起来差不多,是指检查被害者头部会让罪犯陷入困境的情形。”
“咦,和第九种有什么不一样?”
“第九种是指罪犯留下的痕迹,而这种是指和被害人自身有关的事物。譬如,虽然家里人谁也不知道,但被害者的脑、眼、鼻、齿等,也就是头部某处其实患有某种疾病,而罪犯担心这一点曝光就会牵扯出犯罪动机,或导致自己的身分被锁定什么的。”
“这、这种情况我觉得相当特殊……”
装成了自己。这就是我先前说过的那种例子,侦探小说中常见的被害者和加害者互换的无面尸诡计。”
“但不见踪影的是长寿郎少爷而且……”
“而且他不但成了无头尸,后来连最为关键的头颅也出现了,所以这种设想也说不通。”
“纮弍少爷也是,头很快就被找到了,可以说情形是一样的。”
“再说第九种,为了隐藏在头上残留的某些痕迹。”
“嗯,其实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想一想死亡推定时间就该
“那好,你看这个例子怎么样?毬子不是化了一个很厚的妆,把村里人都吓了一跳么?”
“嗯,那化妆果然是——”
“对啊,可以认为她是想用个人的方式进行挑衅,反过来也可视之为一种自我保护。不管是哪个目的,她来这里时显然已经做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嗯,以前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她还以古里家女儿的身份参加了婚舍集会。”
“就是啊。不过现在别管那些事了,警方调查后,在东守的手水舍发现了罪犯清洗毬子人头的痕迹,你知道吗?”
也许是看到斧高一瞬间不解地歪了歪头,兰子立刻给出了具体的例子,
“譬如,罪犯用非常特殊的工具击打了被害者头部,所以一经调查就能锁定凶器,罪犯也可能因此被追查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如果凶手从供奉在御堂里的工具里选出合适的——”
“凶器云云,不过是我举的例子。简而言之,就是被害者的头上残留着对罪犯来说近乎致命的证据,却又无法轻松去除,无奈之下只好把整个头都带走。”
“会锁定罪犯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