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拂尘,而是藏田婆婆在祭祀堂把妃女子(男)变回长寿郎(男)时,从他头上剪下来的长长的黑色发束啊。”
“没错。内容是’妃女子落井。我让小斧儿给你们传话。这不是撒谎也不是玩笑。长寿郎‘。”
“哪里奇妙了?”
“为什么要特别说明’我让小斧儿给你们传话‘呢?明明来传话的千真万确就是斧高君本人。”
“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长寿郎(女)才会用’小斧儿‘这个称呼。通过这个称呼,她向兵堂氏等人传达了一个信息,即便条的署名’长寿郎‘不是换回身分后的长寿郎(男),而是一直以来的长寿郎(女)。换言之,落井的人是长寿郎(男)。”
已发现可疑人物——也就是斧高君,但没有加以喝问。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在井边时长寿郎这样做过。”
“因为人不同了,对吧。”
“嗯,而且当时的长寿郎细细审视着斧高君的脸,见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神色又转为不安,还问他’不要紧吗?还认得出我吧?‘。其实她是在拼命试探自己演的这出戏有没有被看穿。”
“原来如此。”
“而且,关于长寿郎(男)井边祓禊这一节,当斧高君说’果然那时候,少爷没有发现我吧?‘时,她大为震惊。当错解其意的斧高君否认说’我没看‘时,她就借口说’我只是没想到旁边藏着人,所以有点吃惊‘。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那时长寿郎喝问了一声’是谁!‘,还四处查看来着。”
“难怪兵堂先生和甲子婆的反应那么奇怪啊。”
“佥鸟郁子女士提醒完全处于震惊状态的两人,长寿郎少爷还在境内——当然此处是指长寿郎(女),这时藏田婆婆一不留神说了句’老爷,长寿郎少爷还在呢‘。明明长寿郎才是中心人物,可她却用了个’还‘字。要说也该说成’妃女子小姐还在‘,否则就奇怪了。”
“难怪从井里打捞尸体的时候,不能让佣人们看。”
“在那之前,藏田婆婆用准备好的线香和蜡烛完成了简单的超度。但是,她拿念珠很自然,为什么还需要拂尘呢?”
“这么说来……”
“这也是因为人不同了吧。”
“我想当时的长寿郎(女)慌了,因为她不知道长寿郎(男)落井前做了什么,斧高君又看到了多少。于是她吩咐斧高君把离开祭祀堂到此刻为止的全部所见所闻都说出来。”
“听了斧高自述的经历,她断定不会有问题了。不过,考虑到斧高喜欢长寿郎(女),说出真相求他帮忙不是更省事么?”
“对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啊。毕竟不能凭一己独断,就把一守家的未来交于斧高君之手吧。她让斧高君捎去那句奇妙的留言就是明证。”
“啊?就是那张通知妃女子落井的便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