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跳下来还没缓口气呢,就看到一个长相富态满头珠翠的贵妇人维持着优雅的姿态,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地径直走过来,还没开口两行泪珠就淌了下来。
“娘,我回来了。”花满楼抱着母亲的手臂,柔声宽慰,“您今日这枝祖母绿的簪子十分配您,莫要哭了。”
谁料这句话一出口,花母哭得更凶了,像是要把这许多年对小儿子的愧疚心疼一齐哭出来一样。
花满楼抱着母亲的手臂,只觉得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哪怕是面对再凶恶的敌人,他也能面不改色。可面对因为他才哭泣的母亲,又有多少人能不为所动?
“不,我很喜欢。”苏榆看着漫天的红色,“父母疼爱孩子做出的布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等等……这怎么这么像结婚?]
[真的啊!这红丝绸红灯笼的]
[不会是花满楼哪个哥哥正好今天结婚吧?]
[不可能,要真的是他哥哥结婚怎么会提呢?]
能透进来。”
“可、可是,万一你只能感觉到光呢?”苏榆真的不能理解,“那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花满楼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眼睛里满满都是苏榆的倒影:“能见到光已经很难得了,我还有什么不满呢?”
“倒不如说,能看的如此清晰,才是意外之喜。”
苏榆默然。
幸好不止她一个人出来的,跟在她身边的应该都是花满楼的嫂子们,此时不住地安慰着:“娘,这是大喜的事情,莫要再哭了。”
花母也不是寻常的妇人,之前不过是因为乍一见到康复的小儿子,情绪难以自抑。如今小儿子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有儿媳们苦心安慰,救了小儿子的恩人还站在一旁,自然不会再失态了。
“诶呀,你就是苏榆吧?”花母满脸笑容,上前拉起苏榆的手,“我们家楼儿劳你照顾了……来来来,先进来再说。”
苏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母拉着手进了花府,反而是花满楼这个刚刚还稀罕的小儿子被丢在一
[为了迎接花神和酥鱼吧]
[那就是他俩结婚?]
[什么虎狼之词?]
[灵犀一指警告!]
等到马车终于停下之后,苏榆马上跳下了马车——古代马车的减震效果让坐惯了高铁的现代人完全受不了。
他想,可能这就是花满楼和其他人的区别吧。
花满楼永远都能满足,并感恩;而有些人永远也学不会满足。
一进花家老宅的地界,苏榆就被铺天盖地的红色闪瞎了眼,他还以为是什么特殊习俗,却发现花满楼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我家人因着眼睛的原因,对我向来有些溺爱。”花满楼对苏榆解释道,“这样的布置也是好意,你莫要介意。”
“如果你不喜欢……”花满楼话没说完,就被苏榆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