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白的,心智是封闭的,而图书馆永久关门。
“关上门,他们从窗户进来,关上窗子,他们从门进来。”这是一首老歌的歌词。这词儿正符合我的生活样式,因为每个月都有新来的屠夫或检查员。就在一个半月之前,我发现,“巴兰坦出版公司”某些闭塞的编辑,因为生怕污染了年轻人,多年来一点一滴逐步从这本小说里筛检了七十五段文字。学生们读了这本其实谈的正是未来的检查制度和焚书现象的小说,写信告诉我这项绝妙的反讽。“巴兰坦”的一名新进编辑朱迪·林恩·德尔·雷,目前正将全书重新排版,今年夏天再版,而所有该死要命的玩意儿均将回归原处。
这儿记述一段对约伯二世的最后考验:一个月之前,我寄了一份舞台剧剧本,《巨大海兽九九》,给一所大学剧场。我的剧本是以《白鲸》为蓝本,献给梅尔维尔,内容是谈一组火箭成员和一名瞽目太空队长,他们出发探险,遭遇一艘“巨大白色彗星”,结果毁灭了毁灭者。这出戏今年秋天将在巴黎以歌剧方式重演。但眼前,那所大学回函称他们实在不敢演出我的戏——戏里头没有女性!要是戏剧系胆敢一试,校园里“紧急救援小组”的小姐们会拿着球棒上门!
我把虎牙咬成粉末,心想,这大概意味着今后再也不会制作“乐队男孩”(没有女性),或是“女人”(没有男性)。或者,要是数数人头,算算男性女性的人数,莎士比亚的戏剧有不少将再也见不着了,尤其如果数数对白,发现所有精彩句子全给了男性!
我回函表示或许他们该演出我的戏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再演出“女人”。他们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自个儿也没把握说我不是开玩笑。
因为这是个疯狂的世界,要是我们任凭少数族群干预美学,随他们是侏儒还是巨人,是婆罗州巨猿还是海豚,是核子弹头派还是漫谈派,是前计算机学家还是新反机器主义者,是呆子还是贤哲,这世界都会更加疯狂。真实的世界是每一个群体的游乐场,任由他们立法或废法。可是我的书、故事或诗的尖端,却正是他们权利终止之处,也是我的疆域诫令颁布、执行、治理之处。假如摩门教徒不喜欢我的戏剧,让他们自己去写自己的。假如爱尔兰人不喜欢我的都柏林小说,让他们去租打字机。假如教员和初级编辑认为我这种正中下巴式的文句害得他们奶昔似的牙齿打哆嗦,那就让他们拿自个儿做的陈年蛋糕浸在稀淡的茶里果腹。假如墨西哥裔知识分子想把我的《奇妙冰淇淋装》重新剪裁成新潮的“阻特装”[1],那么但愿皮带松脱,裤子滑落。
因为,咱们面对事实,枝节正是才智的灵魂。拿掉但丁、弥尔顿或哈姆雷特如玫瑰般具哲理的旁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