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套两居室单元,先进去那间摆着张大桌,摞着几只樟木箱,床头还有幅梳着五十年代发式年轻男女合影,显然这是
确想下将其搬走,随即便产生个念头:这是犯罪呵!
可以作证,当时除有些政治品质可疑干部,贪,,g污吏凤毛麟角。那些楼房从外表看都是模样,五层,灰砖砌就;内部陈设也大同小异,木床、三屉桌和大衣柜、书架,新式点是米色油漆,老派便是深褐色。
上班时间,那些楼房常常整幢空无人,便在那些无人住宅内游荡,在主人床上躺躺,吃两口厨房里剩下食物,看着房间里陈设,想象着在这里生活都是些佬佯儿人,满足呢还是失意。
有几次甚至躺在陌生人家床上睡着,直到中午下班,楼道里响起人语和脚步声才匆匆离去。
有把握不会彼人擒住,那时人们在上班时间从不溜号,而且因为几乎不丢失什东西,也没引起人们警惕。
走前有时还替过于邋遢人家打扫下房间,把未来得及叠被子叠好。文学想象力就是在那时得到培养。
在这片楼区旁边还有片属于少数民族回民聚居平房,从不去那儿。故事总是在夏天开始。夏天在看来是个危险季节,炎热天气使人群比其他季节裸露得多,因此很难掩饰欲望。那天下午,教师在课堂上讲巴黎公社伟大意义以及梯也尔为人全班同学都昏昏欲睡,强撑着瞪大眼睛听教师讲课,至今回想学生时代,最不堪回首就是夏天下午第堂课,你只想自觉也偏要喋喋不休。那些年夏天两点到三点传授知识个字也没听进去,可能因此错过人生最关键点化,以至如今精神空虚。
为不使自己当众睡着,在第二堂课离开教室。
溜出校门,顶着烈日穿过楼群间空地,钻进幢幽暗阴凉楼内。
楼内很静,每层紧闭房门里钟表走动“嘀嗒”声清晰可闻。开几家门走进去,发觉这些人家光临过,便觉索然无味。打开这幢楼顶层家房门,走进去。这家主人勤谨和清洁使很有好感。简朴家具陈设井井有条,水泥地板擦得尘不染光滑如镜,所有玻璃器皿熠熠闪烁;墙壁不像大多数人家那样乌黑、灰泥剥落,而是刷层淡绿油漆,这在当时是很奢侈。墙上没有挂伟大领袖画像而是用镜框镶接幅黑白色调杭州丝绣风景,上面是月光下浩渺波光透透湖水,叶小舟,舟上有个模糊古代服饰人影,侧绣有句古诗:玉田三万顷,着扁舟叶。很小便很赞赏人们在窘境下从容不迫和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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