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4 / 10）

院里空空荡荡没什人，只有几个公务班战士从辆卡车—上卸麻袋装大米；些没有职业家属坐着小板凳晒着太阳齐党小组会，个有三十年党龄在家乡当过妇救会长妇女给大家念报纸。从她们身边走过时，她们看目光很不友好。每个院落、每条走廊都洒满阳光，至今对那座北洋时期修建中西食壁耍人服府即在夏日阳光照射下座座殿门重重楼阁、根根泉柱以及院落同种类繁多大簇花木所形成热烈绚烂、明亮考究效果仍感到目眩神迷惊心悸魂。其实那府邸在当时已很旧，朱漆剥落，檐生荒草很多果木已经枯死或不再结果，金于池覆盖为暖气管道，殿门上彩色缕刻玻璃大都打碎，些有特点建筑经

，你不是号称全市没有你“拍”不上？

高晋表示他是真喜欢米兰，务必请于北蓓帮个忙。

于北蓓说米兰挺正经，她和她说过好几次她都不肯来。

她搭在肩上手夹着烟，不时歪头凑手吸上口，这时她就把搂紧，脸几乎接上脸。甚至能感到她眨动睫毛在面颊上引起柳絮扑面般茸茸感觉。

夜色中浮动着假山上栽种丁香树、香椿树和其它草木馥郁芳香，于北蓓天真无邪举动使对那夜真实细节只留下模糊记忆，却有个刻骨铭心温馨印象。

后来，夜深天也凉，山下院内重重叠叠窗户都熄灯，有几个人困，烟也抽光，陆续散去回家睡觉。

也该走，心中担忧这晚于北蓓怎回家，街上公共汽车和电车都停驶。可她没有点想走意思，坦然地坐在那里，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每当和她对视，她便微微笑，十分深情，专注神态。

当夜，和汪若海作伴下山回家时，他便告诉，于北蓓已在高洋家“涮”两夜。

在朝阳门上101路公共汽车，仅坐站，便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灰楼对面下车，外交部国旗在身后白色耐火砖院墙内飘扬。到现今“西德顺”饭庄当时只是个叫“红日小吃店”回民早点铺买个炸糕，边吃边沿着北小街往北走。

在“烧酒胡同”口公共厕所里吃完炸糕，估计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去上班院里大人，便出来穿过“南弓匠营胡同”继续往北，过去那所中学就座落在这条胡同里，学校已经开始上课，胡同里只有些迟到旷课学生在游逛。在“三义公”杂货店门口，看到院里干部上班乘坐褐绿色大轿车驶出院门，在前方个胡同口拐向“南门仓胡同”消失。放心大胆地往院里走、个过去同学站在路边他家院门口和打招呼，问他怎去上课，他笑笑说不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