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具是你制造,亚瑟·邓特,挥舞工具依然是你。就所记得,用力气还相当大。
“你把毛皮做成口袋,用来存放有趣小石头。会凑巧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下辈子变成苍蝇飞回来,却被你巴掌拍死。又是你!只是这次你拿来拍死口袋还是用上辈子毛皮做。
“亚瑟·邓特,你不仅是个残忍冷血人,还迟钝到让人震惊地步。”
亚瑟瞠目结舌,那声音顿顿。
“注意到你弄丢那个口袋,”声音说。“大概是厌烦,对吧?”
愿意从哪只耳朵爬出去。
“敢打赌,你肯定没想到还会再次见到,”那怪物说,亚瑟不由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家伙。之所以能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个家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每天晚上都还睡得着。这东西……这东西……这东西……
亚瑟冲着它眨几次眼睛。那东西站得动不动——确有点儿眼熟。
可怖而冰冷镇定感觉落在身上,他意识到他正在看只家蝇高达六英尺全息图。
谁知道会给他看只家蝇高达六英尺全息图呢?他听见又是谁声音呢?
亚瑟无助地摇摇头。他想解释他其实非常喜欢那个口袋,直悉心照料它,无论去哪儿都带在身边,但不知为何,每次他旅行去什地方,都会莫名其妙地换上个错误口袋;还有,非常古怪,就在说话当口,他才第次注意到此刻身边口袋不但像是质量非常低劣假豹皮,而且根本不是不久前他抵达这鬼地方时那个口袋,更不是他会选择带在身边那种口袋,而既然不是他,那老天才知道口袋里究竟装着什,他多希望拿回自己最初口袋啊,甚至它组成部分也行,即:兔子皮,来自毛皮原主人,也就是此刻他有幸试图与其展开徒劳对话那只兔子。
但他能努力说出口却只是“呃噗”声。
“见见被
这幅全息图栩栩如生得可怕。
全息图消失。
“也许你更记得,”那声音忽然说,这声音低沉、空洞、恶意十足,听来仿佛融化沥青汩汩流出装满邪恶念头大桶,“身为兔子时模样。”
砰声,黑洞洞迷宫中突然多只兔子,这是只硕大兔子,柔软和可爱得惊世骇俗、骇人听闻——还是幅全息图,但每根柔软而可爱毛发都像是生长在柔软而可爱皮肤上,每根都生机盎然。那双柔软而可爱棕色眼睛极度巨大,眨也不眨,亚瑟惊讶地在上面找到自己倒影。
“生于黑暗中,”那声音隆隆如雷鸣,“长于黑暗中。那天早上,头次把脑袋探进光亮新世界,却被感觉疑似燧石制造原始工具敲得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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