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在进行极为困难解剖,”克伦黏腻地挖苦说。油嘴滑舌是他最擅长。“两位却突然闯进来打扰。们正要把动脉壁片片小心地剥开,直剥到薄得可以看到血液呢。”
“无聊透顶。”布雷嗤之以鼻。
“这很重要,因为们要调查动脉壁是否具有再生能力。布雷先生,假设您动脉受到损伤、大量出血,如果这时候您动脉壁具有再生能力,不是挺让人安心吗?”
比起克伦轻浮碎嘴,亚伯不着痕迹递出去枚基尼金币更加立即见效。老样子。布雷抿住嘴。亚伯虽然外表副穷酸相,父亲却是个富有贸易商,所以荷包总是鼓鼓。基尼相当于名外科医师两天薪水,可以买下整桶琴酒。盗墓者贩卖尸体价格,般也是具
黑尔兹边说着,眼光边扫遍整间解剖室。
五名弟子全站在解剖台前,挡住治安队员视线。
“话匣子”克伦·史普纳,二十二岁。
“胖班”班杰明·贝密斯,二十岁。
“皮包骨”亚伯·伍德,二十三岁。
“藏好。”
“柜子。”克伦指示。四名弟子合力拖动柜子,挡在密门前。密门上贴着与墙壁相同壁纸,但是仔细察看,还是可以看出门缝。用来挡门柜子为便于移动,里面已经清空,但依然相当沉重。
门房兼仆役“歪鼻托比”,前来通知西敏地区治安法官底下犯罪搜查官——俗称“弓街探员”——来访。歪鼻托比把客人领进来前又刻意拖延下,为众人争取更多时间。
丹尼尔顶着张红马铃薯脸,迎接两名弓街探员。他右手里,还握着沾满鲜血与脂肪解剖刀。
“医师,您又偷对吧?”
俊逸出众爱德·特纳,二十岁。
天才细密画家奈吉·哈特,十九岁。
不,站在解剖台前只有四人。爱德还在墙壁里,没来得及脱身。
“让开!”布雷粗鲁地推开解剖台前众弟子。
被固定在台上是条狗,被乙醚麻醉。腿部分被切开,露出动脉。
“黑尔兹先生,您怎上门就这样含血喷人呢?”鼻头布满雀斑克伦以伶俐笑容应道。
丹尼尔众弟子与这两名弓街探员黑尔兹及布雷是老相识。弓街探员不晓得已经来这里临检过多少次。
“这房间还是老样子,臭死,教人作呕。”两人皱眉掩鼻说。“今天特别臭。”
“天气这热嘛。等两位归西,样也是这个味儿。”同样是克伦回嘴。
“盗墓又是那两个,迪克和哥布林。他们两个已经招。医师,您这次被海削笔呢。迪克那家伙夸耀说这次墓地设防盗墓铁笼,他们费好番工夫才拆掉,所以价钱高于行情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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