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准备告辞。
“不,不止是两面下注,现在不够。”伯爵突然又轻轻喊出来。
“怎?父亲?”子爵大惑不解。
“还记得那天玛蒂尔达说什吗?”伯爵看着自己儿子。
子爵咬紧嘴唇,女儿那天说话如同咒语般重新在父亲耳畔响起。
实质意思则是:“行事偏向犹豫不决,注重虚名”。
“是,他注重名声,所以他讨厌成为人们眼里‘苏尔特所辅佐个好君主’。他希望是人们把苏尔特记成‘路易·菲利普国王个好大臣’。”老伯爵冷冷地说,“当掌玺大臣多少年,就密切注意他多少年,他想法瞒不过。”
子爵明白什。“所以您意思是……实际上陛下已经默许……”
“如果不是对国王陛下态度有信心,基佐会来找寻求合作吗?他敢吗?他不怕向首相阁下告密?”大臣看着自己儿子,“儿子,你要考虑到问题实质。”
“原来如此。”子爵恍然大悟。“那们应该怎办?”
他斟酌下词句,以宫廷式委婉口吻回答。“首相先生在历练和经验上恐怕要强上些……”
“没错,看来就连你也能分清楚他们两个谁更强。”老伯爵轻轻叹口气。
子爵小心揣测下父亲口气,然后小心地问。“这样说来,您是对基佐先生没有信心,打算拒绝掉他请求?”
“不!”伯爵猛然抬起头来,严厉地看着儿子,让子爵条件反射式打个寒噤。“你还没有弄明白问题实质所在吗?”
“实质……?”子爵声音有些颤抖。
“您看,如今王朝还
伯爵仍旧看着桌子上糕点。“考虑到这种现状,打算有限度地配合下这位先生,但现在还不到全力支持时候,现在还看不清楚谁输谁赢。”
“嗯……”子爵陷入沉吟。
“而你,你要跟首相阁下告密。告诉他基佐先生正忙着要对付他,你从父亲那里偷偷探听到消息,背着父亲来告诉首相。”老伯爵对自己儿子面授机宜。“他迟早要知道,最早告诉他人总是会得到最大感激。如果他有机会赢,他会来找、来收买。”
“明白。”子爵点头。“们需要两头下注,既不辜负国王陛下恩宠,也不至于得罪首相。”
大臣没在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看着桌上糕点。
老人轻叹口气,然后重新垂下头,貌似无精打采地看着桌面。
“你认为,们国王是怎样个人呢?”
子爵沉吟片刻,然后小声回答。
“个心地仁慈、并且注重名声生活检点好国王,比起前代那些放荡波旁君主们,他要检点得多……”
子爵用依旧是宫廷式委婉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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