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明白还是不明白,只有天知道。
“你明白就好,回头好好去办那些交给你事务。”博旺男爵已经恢复平静,“说吧,今天来找到底有什事,别拐弯抹角,现在没什时间。”
莫里斯没来由又是阵紧张,他不太敢问,但是……想到那抹令百花盛开微笑,他还是狠下心。
“听说您和特雷维尔公爵在洛林省矿山有合作,现在不知道收益怎样呢,父亲……”
越问,他声音越低,因为他发现父亲又重新凌厉地看着自己。
是你眼中幸福人生?”
被父亲如此嘲讽,莫里斯有心反驳,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只是闷闷地低着头忍受着新轮训斥。
看着已经老实起来儿子,银行家慢慢消气,口气终于放缓。
“你很走运,你有幸成为儿子,能够时时听到教导,这些道理平常别人出十万法郎也不会对他们说半个字呢。真搞不明白你,明明生在这好时代,又有这优越地位,怎就点都不肯开窍。”
他从旁边单据里面随手抽出张纸,然后指着这张纸对自己儿子说。
出乎他意料,贯冷静父亲,此刻不但失去平常镇定,而且几乎是勃然大怒起来。他原本温和面孔瞬间褶皱起来看上去有些狰狞,原本粗粗脖子看上去似乎更加粗圈。
“怎!倒养个好儿子,这快就学着来帮着外人挖老爹钱吗?是谁叫你来问这事儿?”
父亲恐怖视线,让莫里斯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你知道吗?现在在这张纸上签下这个名字,回头就会有许多人在转瞬间倾家荡产文不名,有些人会因为负债累累而进监狱,有些人甚至会去z.sha。但是……不在乎。巴黎是金融界中最滑头最危险地方,作为个银行家,们既要提防市面上流通无效票据和靠不住证券、研究怎给那些信用良好收益稳定人或者产业放款,还要去研究怎让人个字儿都不剩地破产,这是们职业,是让们能享受今天生活所必要工作。从不怜悯失败者,破产就是他们自己对自己犯罪,爱死就去死吧!不在乎。”
银行家边说,边在单据上用流畅地字体签下自己名字,然后随意地扔到边。
“你是唯儿子,萝拉虽然聪明,但她终究是个女儿,会嫁给别人家,这份事业最后只能传给你。而你,总有天你会接过这支笔,继续给们家族开辟道路,这种前景,不是要比和那些狐朋狗友整天游手好闲要强百倍?明白吗?”
莫里斯感到父亲说教终于要结束,心中暗喜,然后马上回答。
“明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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