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国王陛下在第二年也逃出法兰西,后来来到瑞士与见面,然后和起住在沙夫豪森。当时除勉强捡回来生命之外,们几乎什都没有,财产都来不及携带。而因为父亲关系,仍旧效忠波旁王家贵族们也不肯与们来往……为填饱肚子,哥哥曾卖掉他最后匹老马,然后还去给人当家庭教师教数学,呢?会刺绣,后来还学会缝纫,到处给邻居们做衣服,换来不少钱,至今还记得自己第次挣到钱时欣喜若狂,当时仔仔细细地把那十几个铜子儿数好几遍,生怕差个……”说到这里时,她突然失笑,“你知道当时在想什吗?”
“什?”
“在想,只要再多努力点,多挣几个钱,哥哥因此就可以少辛苦点……可以早点回来。”阿德莱德女士突然又笑出来,“十五六岁孩子总是会有些傻。”
“不……不……女士,这并不傻……”芙兰突然感觉到眼睛有些发酸。
“那时候,从没想过有天能够活着回到法国,再重新拾起从前富贵生活……有天居然能成为法国国王妹妹,世事果然是如此难料啊……”她轻轻摇摇头,“不过,如果开始就是这样,也许和哥哥并不会有如今感情吧。不会傻到跟你说‘那个时候们活得更幸福’之类蠢话,但是……”阿德莱德女
瑞士,最后跑到巴伐利亚。而母亲,她是向南边跑,她跑到西班牙……九年,整整九年之后,才辗转来到巴塞罗那去见她,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时间过得真是快。叫她时,她几乎已经快认不出来,好会儿之后才抱着痛哭……”
【她父亲奥尔良公爵,当时为夺权积极投机g,m,参加国民议会,还在路易十六死刑判决中投赞成票,前文有介绍。】
说起少女时代颠沛流离时,她竟然没有丝起伏,仿佛是在叙述别人事样。很多从那个年代里活下来贵族们,对自己儿孙讲述自己这段经历时,似乎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仇恨,只是对自己幸存感到庆幸似。
说这段话之后,阿德莱德女士似乎又有些精神,脸上也渐渐有些红润。
芙兰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叙述。
“抱歉,明明是这好日子,却跟你说这种东西……”
“不,女士,能理解您经历过苦难……”
女士摇摇头。
“不是在跟您诉说当年苦痛,也许那确实是种苦难,但是苦难都已经是历史,而且今天生活足以作为对当时弥补。跟您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曾经苦痛也给们相依为命勇气……”
“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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