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告诉他对他嗤之以鼻。当情绪转为喜悦时,则是出于某种出人意料愉快缘由——在梦中传递给他温馨信息,在祈祷或冥想时“浮出水面”直觉。
这是座自指认爱情监狱,但不管是喜悦还是绝望,都无法诱使他来威胁,甚至无法让他和说话。曾经有三次,打开藏在身上录音机,穿过大街走向他,可他却不愿待在原地。
“那你就滚吧!”朝他离去背影大喊,“少在这儿瞎晃悠。别再拿你那些混球信来烦。”可真正想说却是:回来,和说话吧。回来吧,正视你无助,把你心底威胁清清楚楚地讲出来。或者你给打电话威胁也行,把那些话都存在留言机里。
自然,那天吼那些话并没有对他产生影响,第二天收到他来信,信里充溢着欢乐和希望话语。他自中心主义无可动摇。开始恐慌起来。这种逻辑可能会驱使他下子从绝望转向仇恨,或从爱情转为毁灭,而这逻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别人无从猜测;而且,如果他要对下手,事先也不会有任何警告啊。于是,夜里就格外小心,把公寓大门锁上。独自出门时,尤其是在夜晚,会留心注意身后跟着什人。坐出租车次数愈发频繁,而且下车时也总会先环顾四周。颇费周折才与当地警局位巡官约好时间会面。开始幻想自己需要带什武器防身。催泪瓦斯?指节铜套?刀子?成天做着,bao力冲突白日梦,梦里获胜永远是,但那凡事讲求逻辑心——那装满无趣常识器官——深谙,他不大可能直接来找麻烦啊。
至少克拉莉莎似乎已经从帕里头脑中消失。如今他在信里从不提到她,他也从未试图跟她说话。实际上他是在主动地回避她。每次她离开公寓时,都要从起居室窗户往下看。只要透过楼下大厅玻璃窗看到她走下楼梯,甚至还没等她走出公寓,他就会沿着大街匆忙走开,等她离开后再回到原地。难道在他故事里,他相信自己可以不用在意她感情吗?莫非在想象中,他以为已经对她解释过切,她基本上已和此事无关,或者他自己已经圆满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这个故事根本就不需要前后致连贯性?
现在,们已经在床上默默地躺十分钟。她向左侧着身,想透过枕头听到她那沉重缓慢心跳声。也许那是自己心跳吧。节奏很慢,而且确定它越来越慢。在这片沉寂中没有丝毫紧张。们四目交错,视线有规律地在对方脸上移动:从眼睛,到嘴唇,再回到眼睛。这就像段漫长而迟缓回忆,随着每分钟逝去,们缄默无语,恢复便聚集起自身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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