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记得喝粥。”
“
要回去
。”
“回去？回哪里去？”
“回家。不，回家之前要先去朋友家
趟。
“不仅是，大家都这
说。”
“大家？这个家里只有、沙罗和老公。”
“不，不仅是你
家人，说大家里也包括外面人。”
“外面人什都看不到，他们根本分不清老师和姐姐。”
“恕不敢苟同。退百步讲，就算其他人分不清和你姐姐，但是在家人眼中，在你这个妹妹眼中，和你姐姐差别应该目然才对。”
“你说得没毛病。不过，问是，根据明石子午线制定日本标准时间[28]，现在是几点？”
“是老师肚子应该饿时间。”
盯着俯视九鬼梗子面庞。被烛光从下往上照亮双眸中，漾着汪平静与温柔光，完全不像穷凶极恶歹徒。
“真好像姐姐回来……”
“什？”
会儿，咳嗽终于有止住迹象。仰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放在肚脐上方，气沉丹田，尝试客观地审视这莫名其妙状况。浑浑噩噩脑海中转瞬浮现出“囚禁”两个大字，其他可能性悉数消失在这两个字掀起烟尘中。
“咚咚。”陡然听见敲门声，条件反射般坐起来。阵轻微响声过后，只见九鬼梗子脸从门缝探进来。
“老师，早呀。感觉好些吗？”
“好得不得……”
九鬼梗子立刻带上门，顺手将开着浴室门也带上。她把手中托盘放在书桌上，朝走过来，突然在枕边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端详脸。她目光错不错，手却伸向地上纸箱，从里面拿出支蜡烛，用口袋里打火机点燃后，起身将它放在书桌上。
“你意思是，只要把老师当成姐姐，老师和姐姐就是同个人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
“越看越像同个人。”
“还活着，你姐姐已经死！”
听到这句话，九鬼梗子湿润眸子瞬间枯竭，表面急速硬化，仿佛变成两个覆盖着层薄玻璃圆窟窿，失去全部情绪。
“这里是给姐姐留房间。姨妈去世之后，她住在那大房子里，觉得怪冷清。”
“这里是哪里？是你家地下室吗？”
“不，是车库地下室。好多次邀请她搬过来住，姐姐却说什都不肯来……当然不用说，沙罗和老公也都很欢迎她，可她……”
“或许吧，可并不是你姐姐。”
“虽然老师这说……”
“熬粥，喝点吧。”
“不饿。”
“可是，你已经睡将近半天，肚子肯定饿。”
“半天？现在是几点？”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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