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就坏。
以后颂莲和梅珊有些不冷不热交往,梅珊迷麻将,经常招呼人去她那里搓麻将,从晚饭过后直搓到深更半夜。颂莲隔着墙能听见隔壁洗牌哗啦哗啦声音,吵得她睡不好觉。她跟陈佐千发牢骚,陈佐千说,你就忍忍吧,她搓上麻将还算正常点,反正她把钱输光不会给她,让她去搓,让她去作死。但是有回梅珊差丫环来叫颂莲上牌桌,颂莲句话把丫环挡回去,她说,去搓麻将?亏你们想得出来。丫环回去后梅珊自己来,她说,三缺,赏个脸吧。颂莲说不会呀,不是找输吗?梅珊来拽她胳膊,走吧,输不收你线,要不赢归你,输付。颂莲说,那倒不至于,主要是不喜欢。她说着就看见梅珊脸挂下来,梅珊哼声说,你这里有什呀?好像守着个大金库不肯挪步,不过就是个干瘪老头罢;颂莲被呛得恶火攻心,刚想发作,难听话溜到嘴边又咽回去,她咬着嘴唇考虑几秒钟说。好吧,“跟你去。
另外两个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候,个是管家陈佐文,另个不认识,梅珊介绍说是医生。那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皮肤黑黑,嘴唇却像女性样红润而柔情,颂莲以前见他出入过梅珊屋子,她不知怎就不相信他是医生。
颂莲坐在牌桌上心不在焉,她是真不太会打,糊里糊涂就听见他们喊和,自摸。她只是掏钱,慢慢地她就心疼起来,她说,头疼,想歇歇。梅珊说,上桌就得打八圈,这是规矩。你恐怕是输得心疼吧,陈佐文在边说,没关系,破点小财消灾灭祸。梅珊又说,你今天就算给卓云做好事吧,这阵她闷死,把老头儿借她夜,你输钱让她掏给你。桌上两个男人都笑起来。颂莲也笑,梅珊你可真能逗乐,心里却像吞只苍蝇。
颂莲冷眼观察着梅珊和医生间眉目传情,她想什事情都下就发现他们四条腿形状,藏在桌下那四条腿原来紧缠在起,分开时很快很自然,但颂莲是确确实实看见。
颂莲不动声色。她再也不去看梅珊和医生脸。颂莲这时心情很复杂,有点惶惑,有点紧张,还有点幸灾乐祸,她心里说梅珊你活得也大自在也太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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