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你倒是不像傻子。”总督低声说着,微微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懂。”耶舒阿回答。
彼拉多蜡黄脸上现出红晕,他改用拉丁语问道:
“你怎会知道想把狗叫来?”
“这很简单,”被捕者也用拉丁语回答,“你手刚才像是在抚摸什,”被捕者做做彼拉多刚才手势,“您嘴唇还……”
“对。”彼拉多说。
总督大人,很想劝你暂时离开宫殿,到郊外去散散步,哪怕去橄榄山林苑里走走也好啊。”他回过头去,眯起眼望望太阳说,“过些时候,傍晚之前,要有场雷雨。散步对你极有好处,也乐于奉陪。现在脑子里又产生些新想法,依看,你会对这些想法发生兴趣,也很乐于把它告诉你,因为觉得你这个人很聪明。”
书记官吓得面如死灰,手中羊皮纸卷掉到地上。被捆绑着耶舒阿却还在不停地说,好像谁都无法使他住口:
“糟糕是,总督大人,你过于闭塞,而且你对别人完全失去信心。你自己也会同意吧:个人哪能把全部眷恋之情仅仅寄托在只狗身上呀?你生活太贫乏,总督大人。”耶舒阿说着竟微笑下。
书记官此刻只在想个问题:该不该相信自己耳朵?当然,只得相信。于是他便竭力设想:面对被捕者如此狂妄无礼行为,生性,bao戾总督大人今天将会用什奇特方式表示他震怒?尽管书记官对总督深为解,但还是没有想象出来。忽然,他听到个沙哑声音——总督在用拉丁语下命令:
“给他松绑!”
沉默会儿,彼拉多又用希腊语问:
“那,你是医生喽?”
“不,不,”被捕者急忙回答,“请相信,不是医生。”
“嗯,好吧。既然你想秘而不宣,那就随你便。这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那,你是肯定说你并没有号召人们拆毁……或烧毁、或是用别什办法去毁掉圣殿,是吗?”
“总督大人,再说遍,没有号召任何人去做这类事。难道像个傻子?”
卫队中名武士把长矛往地上蹾下,然后把它交给旁边人,走过来解开被捕者绳子。书记官拾起羊皮纸卷,拿定主意暂时不做任何记录,也不再大惊小怪。
“你说实话吧,你是个不起医生,对吗?”彼拉多用希腊语低声问道。
“不,总督大人,不是医生。”耶舒阿回答说,松快地揉搓着勒出道道斑痕红肿手。
彼拉多皱起眉头,严峻地、仿佛要穿透人似地逼视他眼。现在这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痛苦,它又闪出众人所熟悉那种光芒。他说:
“还没有问过你,你也许还懂拉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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