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是。”书记官回答出乎意料,同时他把另张羊皮纸呈给彼拉多。
“又有什事?”彼拉多接过羊皮纸,皱着眉问声。
看过呈文,总督脸色更加阴沉。不知是因为深紫色血液涌上脖颈和面部,还是发生别什事,只见他脸色由黄变红,两眼也似乎立即塌陷下去。
大概还是由于血液涌上太阳穴并在那里咚咚跳动缘故吧。不过这次总督视觉也像出毛病:他觉得,受审者头
“是,”耶舒阿答道,“当然,他是个不幸人。定是有些善人摧残他,使他变得残酷无情。倒想知道,是谁把他毁坏到如此地步呢?”
“这倒乐于告诉你,”波拉多立即说,“因为这是亲眼目睹事,当时那些‘善人们’就像猎犬咬狗熊似齐扑向他:日耳曼人卡住他脖子,抓住他手脚。他步兵中队陷入日耳曼人军队重围①。如果不是指挥骑兵大队及时从侧翼插进去,今天你这位哲学家就不可能同捕鼠太保谈话。这是在伊吉斯塔维佐女儿谷战役中事。”
①指罗马皇帝奥古斯都(公元前27年至公元14年在位)继子提贝里乌斯皇帝(公元世纪在位)与日耳曼马洛波都斯王之间战争。
“如果能同他谈谈,”耶舒阿忽然痴心妄想地说,“相信他会幡然悔悟。”
“依看,”彼拉多立即回答说,“如果你异想天开地要同督军麾下校尉或士兵交谈,那可未必会使督军高兴。不过,还算万幸,这种事不会发生,因为,首先就不答应。”
这时,只小燕子轻捷地飞进游廊。它先贴着镶金天花板兜个圈子,接着便俯冲下来,翅膀尖紧擦着壁龛中黄铜神像面部飞过,藏进柱头后面。也许它是想在那儿做个窝吧。
就在小燕儿兜圈子时候,如今已经头脑清醒而且感到轻快总督心里形成个明确批语腹稿:本总督审理绰号“拿撒勒人”流浪哲人耶舒阿案件,并未发现任何犯罪事实,尤其未发现耶舒阿行为与耶路撒冷近期骚乱之间有任何关系。该流浪哲人显然患有精神疾病。鉴于上述情形,地方全公会对拿撒勒人耶舒阿作出死刑判决,本总督不予核准。但又鉴于该拿撒勒人想入非非,言论荒谬,可能构成耶路撒冷不安隐患,本总督决定将该耶舒阿驱逐出耶路撒冷,幽禁于地中海滨斯托拉顿凯萨利亚,即本总督府第所在地。
下步只须向书记官口授这批语就行。
忽然,总督头上扑棱棱声响,那只小燕子又振翅飞出去,冲向喷泉。总督抬头再看受审人时,发现周围人们正在热烈地议论着什。
“还是在议论他?”彼拉多问书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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