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啊”
声，抬眼往远处望，看见那个来历不明
外国教授已经走到公园出口，即将进入牧首胡同，而且他不
伊万顿时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对唱诗班指挥说：
“喂，公民，快帮
抓住这个罪犯！您有义务帮助！”
指挥立即精神倍增，从长椅上跳起来，大声嚷道：
“哪个罪犯？在哪儿？外国罪犯？”前指挥快活地眨巴着两只小眼睛问道，“是这家伙吗？要是罪犯，咱们得赶紧喊人来啊，不然他会跑掉！来，咱俩齐喊！齐喊！”指挥说着便张开大嘴。
茫然不知所措伊万不由得听从前指挥话，扯开嗓子喊声：“来人啊！”但前指挥原是骗人，他只是张张嘴，并没有喊出声。
月光下诗人看到：教授还站在原地，但腋下夹着仿佛不是那根手杖，而是把长剑。
另外，在刚才伊万自己坐那个位置上，这时坐着另个人，这就是那个穿方格衣服骗子，前唱诗班指挥。现在他戴上副显然并不需要夹鼻眼镜，眼镜个镜片已经失落，仅存镜片上还有裂璺。因此，这个人样子现在比他指使柏辽兹走上电车道时更加令人讨厌。
伊万觉得心里阵阵发冷，他悄悄地走到教授跟前，又仔细窥视下对方表情。他确信：这张脸上没有任何疯癫迹象，原来也不曾有过。
“快说实话吧，你是什
人？”伊万用喑哑声音问道。
外国教授皱起眉头，像是初次见面似地瞧伊万眼，快快不快地说：
伊万孤零零地哑着嗓子喊声，并没有带来什好结果，只是把旁边两个女孩子吓跑。他还听到她们说声“醉鬼！”
“噢，原来你跟他是同伙？！”伊万愤怒地嚷道，“你干吗耍弄？快躲开！”
伊万往右冲去，指挥也往右闪身，伊万想从左边跑过去，那坏蛋又故意往左边闪。
“你成心跟捣乱？”伊万气急败坏地嚷道，“把你也揪到民警局去！”
伊万伸手去揪那坏蛋衣袖，但扑个空，什也没抓着。唱诗班指挥忽然无影无踪。
“不明白……俄语讲话……”
“这位先生不懂俄语！”坐在长椅上唱诗班前指挥从旁插嘴，尽管并没有人请他解释。
“别装模作样！”伊万厉声说，同时又感到心里阵发冷，“你刚才讲俄语讲得很流利嘛！你不是德国人，也不是什教授！你是杀人凶手，特务！快交出你证件来！”伊万愤怒地喊叫着。
神秘教授厌恶地撇撇他那原本就歪斜嘴，耸耸肩膀。
“说，公民！”讨厌唱诗班指挥又插嘴，“您干吗找外国游客麻烦？您会受到严厉追究！”这时，可疑教授露出傲慢神色转身离开伊万，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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