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得当心点,尼古拉!饶你这次,下不为例!像这样看门人,白给们餐厅都不要!你最好去教堂里打更!”接着,他用简短、明确语言迅速命令道:“叫茶点部潘杰烈来!去报警2写份书面材料!找辆汽车来!送精神病院!”然后又补充说,“吹警笛!”
刻钟后,站在餐厅里、栅栏外林*d上和街对面大楼窗户里人们都万分惊讶地看到:潘杰烈、看门人、民警、服务员,还有诗人柳欣等几个人,把个像包洋娃娃似用长毛巾包裹起来年轻人抬出“格里鲍耶陀夫之家”大门。被捆住人泪流满面,不住地吐唾沫,而且尽量往柳欣身上吐,同时他哭喊,大骂:
“败类!”
大卡车司机气呼呼地把车发动起来。呆在大门口马车
音连院外林*d上都能听到,使大家都感到惶惶不安。他不仅喊叫,还拼命挣扎。桌上餐具滑到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妇女们阵阵尖叫。
几个男服务员忙着用长毛巾捆绑诗人伊万。这时,在餐厅存衣室里正进行着场对话:当年两桅方帆船船长正在审问看门人: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冷冰冰地问道。
“可是,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您知道,怎能不让他进来呢?”看门人战战兢兢地辩解说,“人家是‘莫文联’会员呀!”
“你有没有看见他只穿条衬裤?”海盗又重复遍。
“请您饶恕这回吧,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看门人哀求说,脸都急红,“有什办法呢?也知道,有不少女客在凉台上就餐……”
“这跟女客没关系,妇女们才不在乎呢,”当年海盗回答说,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恨不得要把看门人烧成灰烬,“可民警局对这些就不能不在乎!你知道不?只有在警察押送情况下才可能穿着衬裤在街上走动,而且只能往个地方走——去民警局派出所!你是看门,你应该懂得,遇到这种人必须立即鸣警笛,秒钟也不能耽误!听见没有?”
看门人呆呆地站着。他只听见凉台上传来哎哟声、杯盘破碎声和妇女尖叫声。
“那,这事该怎处分你?”海盗问道。
看门人脸色蜡黄,像是得伤寒病,两只眼睛完全失神。他觉得眼前这梳成分头乌黑头发上又扎起鲜红丝绸巾,浆得平展展白衬衣和燕尾服都不见,只看见腰间宽皮带上露出插着手枪柄。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副自已被吊在桅楼上情景,仿佛亲眼看见自己那伸出长舌头和耷拉到肩膀上脑袋,甚至还像是听到拍击船舷海浪声。他只觉得两腿瘫软,再也站立不住。但是,海盗这时对他发慈悲,收回那灼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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