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往西偏斜,但还是热得叫人无法忍受。两道封锁线上士兵叫苦连大,加上寂寞无聊,免不暗地里诅咒那三名强盗,从心底里盼着他们尽快死掉。
在山脚下警戒登山路口骑兵中队长是个小个于叙利亚人。他额头上冒着汗珠,汗水浸渍白上衣背部已经沾上层尘土,变成深灰色。他不时地来到第小队皮水桶前用手捧口水喝,再把缠头巾浸润下。他这样稍微轻快下之后,便又回到尘上弥漫上山路去来回巡视。他迈着大步,腰间长佩剑撞击着系着带子高筒皮靴,发出咯咯响声。中队长认为自己应给部下作出军人顽强和忍耐表率。但他很爱惜士兵,让士兵们把长矛插在地上搭成金字塔形,把各人白斗篷蒙在上面做成帐篷。于是叙利亚骑兵们便可以钻进帐篷去躲避那炎炎烈日。水桶很快都见底。各小队轮流派人到山下条小河沟里去打水,那里有几棵半干枯桑树,稀疏树荫下有条发浑小溪还在这恶魔般炎炎烈日下苟延残喘。树荫下站着几个寂寞看马人,他们随着不断移动树荫移动着,看守着那些如今也已无精打采军马。
士兵们疲倦和他们对三名强盗咒骂是可以理解。总督曾担心在这座可憎城市执行死刑有可能引起骚乱,幸亏他担心事并没有发生。出乎意料倒是,行刑持续三个多小时后,山腰步兵封锁线和山麓骑兵封锁线之间已经个围观人都看不见:烈日轰走人群,把人全赶回耶路撒冷。现在,罗马步兵封锁线外只剩下两只狗,不知是谁家,也不知是怎跑到这里来。但它们也已被烈日晒得疲惫不堪,趴在地上伸出长长舌头,艰难地喘着粗气,对身旁绿背大蜥蜴毫不理睬——只有这些蜥蜴不怕烈日烘烤,继续在滚烫石头和种有大刺爬蔓植物之间钻来钻去。
无论在满城军队耶路撒冷市内,还是在这严密封锁秃山上,都没有发现有人企图劫刑场。民众已返回城去,行刑场面确实没有什好看。而城里家家户户都已经在准备迎接今晚开始伟大逾越节。
警戒在山腰罗马步兵比下面骑兵更苦。中队长捕鼠太保只允许士兵摘下头盔,用浸水白头巾缠住头,但要求他们继续持矛站立,不准坐下。他自己也缠上条白头巾,但却是于,没有浸水。他在几个刽子手附近来回踱步,甚至挂在上衣胸前两块银制狮头甲、护腿铁甲、佩剑和佩刀都没有摘下来。炽热阳光向他直射,但丝毫不能伤害他,胸前银狮头好像被太阳烧成翻滚银水,射出刺眼强光,叫人不敢正视。
捕鼠太保那张丑陋脸上既没有显出疲倦,也看不出有任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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