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马上把您金币收起来!”教授态度高傲而严峻,“您最好还是去治治您神经!明天送尿来化验。不要多喝茶,完全不要吃盐!”
“菜
“而且知道死在第四号病房!”管理员回答说。
库兹明教授看看眼前病人,再看看他头和两条湿裤腿,心想:“麻烦事够多!又来这个疯子!”
“您喝酒吗?’墩授问道。
“从来不沾边儿。”管理员回答。
分钟后他已脱去外衣躺在冰凉人造革卧榻上,教授揉着他肚子。经这揉,管理员情绪大大好转。于是,教授绝对肯定地说:现在,至少就目前检查来看,没有任何癌症迹象。但是,既然来……既然受到江湖骗子吓唬,自己又有些担心,最好作次全面化验……教授迅速地开着各种化验单,面对他解释着哪张该拿到什地方去,该送去什化验物……另外还写张字条交给他,叫他去找神经科专家布勒教授,并且告诉他:您神经已经完全失调。
位病人提前进来吧。”
索克夫还没有来得及四下看眼,便站到库兹明教授诊室。这是个普通狭长房间,里面并不显得庄严可怕,也没有点医院气氛。
“您怎啦?”库兹明教授用悦耳声音问,同时关切地看着索克夫头上绷带。
“刚才从可靠方面获悉,”索克夫瞪起眼睛,呆痴地看着玻璃镜框里张集体照片回答说,“将在明年二月死于肝癌。恳求您制止病情发展。”
库兹明教授仰身靠在哥特式座椅高椅背上,问道:
“该付给您多少钱,教授?”索克夫掏出鼓鼓囊囊钱夹子,用颤抖声音和颜悦色地问。
“您随便。”教授生硬而冷淡地回答。
管理员掏出三张十卢布钞票放在桌上,然后又用异常柔软、像猫爪子似动作在钞票上面放小摞用报纸包着东西,放下时它发出轻微金属声。
“这是怎回事?”库兹明教授捻着两撇小胡子问道。
“请别见笑,教授,”管理员小声说,“求求您想法制止癌症发展吧!”
“对不起,没听懂您意思……怎,您已经请医生看过?您头上为什缠着绷带?”
“请什医生?!……您还没见过这样医生呢!……”这时索克夫牙齿忽然格格地响起来,“请您别管头上绷带,这都没关系。您别管脑袋!脑袋跟这毫无关系,是请求您制止肝癌发展。”
“可是,请问,这是谁告诉您?”
“请您相信他吧,”管理员恳切地请求,“他肯定是知道。”
“点也不明白,”教授耸耸肩膀,同时把座椅向后推,离开桌子,“那个人怎会知道您什时候死呢?他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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