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当这心潮第二次涌起时,她发现是由音响构成:咚咚鼓点声和有点走调小号声,透过城市喧嚣听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
她最先看见是个骑在马上民警,马走得很慢,还有三个民警步行跟在后面——他们正顺着公园栅栏墙外路朝前走。紧接着是辆开得很慢大卡车,车上是乐队,跟在乐队后面徐徐前进是辆崭新运灵敞车,敞车平台中间棺材上盖满花圈,平台上,棺材四角,有四个人执绋,三男女。虽然隔得相当远,玛格丽特还是看清执绋者奇怪表情——个个都是神不守舍样子,左后角妇女表情尤其明显。她那张本来就肥胖脸仿佛被某种神秘趣闻从内部撑得更加圆鼓鼓,两只肉眼泡儿小眼睛里闪着让人捉摸不定火花。看样子,她马上就憋不住,就要朝死者那边挤眼,努嘴,对您说:“您瞧见过这种事吗?简直像神话!”跟在灵车后面慢慢步行送殡大约有三百人,个个脸上也都流露着同样茫然不知所措神色。
玛格丽特目送着出殡行列,听着有气无力、单调土耳其鼓“咚咚”声。鼓声逐渐远去,逐渐平静下来。她暗自思忖:“这些送葬人真怪!……‘咚、咚’声音也叫人心烦!……噢!真,只要能知道他是否还活在人世,为此让把灵魂抵押给魔鬼也心甘情愿!噢,真烦人!……不过,有意思,这帮表情奇特人们是在给谁送葬呢?”
“给柏辽兹,给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送葬,”玛格丽特忽然听到身旁有个带些鼻音男人声音,“他是‘莫文联’主席。”
玛格丽特不由得惊,转过身去,看到身旁坐着个男人。这人显然是在玛格丽特看送殡队伍看得出神时候悄悄坐到长椅上,而且,想必是她刚才把心里想最后个问题无意中说出声。
这时送殡队伍慢慢停下来,大概是前头遇上红灯。
“可不,”只听陌生男子继续说,“这些人表情也真怪。大家抬着死者出殡,可个个心里却都在琢磨,他脑袋哪儿去?”
“什脑袋?”玛格丽特审视着身旁突然出现人问道。他个子不高,棕红头发,戴着圆顶礼帽,嘴角支出来颗獠牙,衬衣浆得平平展展,穿套优质条纹料西装,脚上漆皮鞋锃亮,领带色彩十分鲜艳。奇怪是,在上衣小口袋里,男人们通常是装块小手帕或插枝自来水笔,这个人却插根啃光鸡大腿骨。
“噢,您看,是这回事,”红发人解释说,“今天早晨,在格里鲍耶陀夫之家大厅里,有人把死者脑袋从棺材里偷走。”
“这怎可能?”玛格丽特不由得问道,想起刚才在无轨电车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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