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让您等
这
久。”
“哦，还没好啊……”
“
再联系总部催
下。有消息会立即联系您
。”
“哦……这样啊……还要等啊……”
若槻暗中观察菰田表情，只见那双乌黑眼睛如玻璃珠般空洞，读不出任何情绪，唯有小得出奇嘴边挂着难以捉摸微笑。
葛西曾多次试图替若槻接待菰田，奈何菰田每次都心平气和地婉拒称：“反正闲得很，等几个小时都行。”客户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葛西只得作罢。
菰田许是认定若槻比葛西更好对付。可惜若槻也不得不承认，他判断没错。
若槻下定决心，走向柜台。
菰田正盯着这边看，视线相交时，他表情并无任何变化。
“抱歉让您久等。”在他对面落座时，若槻能感觉到自己笑容很是僵硬。
6月12日（星期三）
老式电梯梯门嘎吱开启，约两米开外，就是印有“昭和人寿”四个字与标志自动门。透过玻璃，可以隐约看到坐在柜台前或沙发上等待叫号客人。
若槻凝神望去。看到沙发最远端坐着个身穿土黄色工作服男人，他顿觉胃袋沉，仿佛中午吃天妇罗荞麦面骤然变成铅。
他从左边深处员工专用门悄悄走进总务室。刚回到自己工位，坂上弘美便带着沓需要审核文件走过来。
“今天也来。”她背对柜台，边放下文件，边用只有若槻能听到音量说道。
菰田缓缓起身，背对若槻。
“不好意思啊，麻烦您特意跑趟。”若槻如此说道，菰田却言不发，拖着脚步走出去。
眼看着自动门渐渐合上，若槻感到前所未有疲惫。
迄今为止，菰田从未动过粗，甚至没
菰田搁在柜台上左手映入眼帘，手上戴着脏兮兮劳保手套，里头貌似塞东西，大拇指处异常鼓胀，很不自然。
菰田向柜台前探出身子，用叽里咕噜独特发音说道：“是为和也那笔钱来，应该已经批吧？”
“这……总部还在核实，可否请您再稍等下？”
沉默片刻后，菰田沉声道：“哦，还没批啊……”
在过去两个星期里，同样问答每天都要重复遍，仿佛是某种仪式。
从菰田幸子现身分部第二天起，菰田重德每天都来“报到”，至今已有整整两周。不知为何，他专挑午休时间来。
“什时候来？”
“大概十二点零五分。”
这意味着菰田重德今天已等近个小时。中午当班女职员称，他总是往柜台跟前坐，然后动不动地等待若槻。
“葛西副长倒是想出面接待，可他偏说‘平时都是跟若槻主任沟通’……副长去会客室忙别事情，他吩咐们有需要就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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