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是哺乳动物中最典型
K选择者，非常重视孩子养育。从前，婴幼儿死亡率非常高，稍不留神，孩子就会出事夭折，所以父母细心呵护必不可少。但随着时代进步，社会保障系统日渐完善，以至于孩子离
父母也能平安长大，这便扩大r选择相对优势。说白就是，哪怕你四处留种，只生不管，社会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帮忙照顾，这样便能留下比正常生育孩子人更多后代。换句话说，比起勤勤恳恳生养孩子，这年头反而是生就跑更占便宜。”金石喝
口被稀释波旁酒，润润嗓子。
“通往地狱道路，是善意铺就……”他好像想起什
似冷笑道。
“这是在美国留学时，曾非常亲密……位朋友教
谚语。多讽刺啊，本应对弱势群体友好福利社会，反而导致无情r选择基因迅速增加。这就是心理变态真面目。”
若槻陷入沉思，无法完全接受金石结论。他懂金石逻辑，可这个问题真能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吗？
“可是……请等下。照您说法，有很多孩子人岂不都是心理变态者？”
记得他把天生犯罪人定位成劣等人种？”
“对。他认为天生犯罪人是倒退回类人猿阶段人，命中注定会成为罪犯。他们都有与类人猿相近外貌特征，比如有很长手臂、能用脚拇指抓取物体脚、低而窄额头、大耳朵、畸形厚重颅骨、大而突出下巴、偏大犬牙、浓密体毛……而且往往伴有脑部畸形。”
“可……”
金石抬手打断若槻。
“不，知道您想说什。龙勃罗梭创立犯罪人类学是毫无根据，并不比颅相学能科学多少，所以它早已被彻底推翻。但心理变态者和龙勃罗梭所谓天生犯罪人是完全不同，说这两个概念截然相反都不为过。”金石仿佛是在教导差生般，每句话都是掰开揉碎讲。
“不，有很多孩子大家庭家长反而是传统K选择者，因为他们为养育子女付出大量精力，”金石用仍是讲课
“龙勃罗梭高举乌托邦思想，认为人类将不断进化，最终建立起没有犯罪社会。因此，他所谓天生犯罪人是与人类进化背道而驰返祖者，是退化人。但心理变态者反而是种进化人，对新环境更为适应。”
“罪犯怎会是进化人呢？”不知不觉中，若槻杯中冰已化得块不剩。
“听说您是生物系毕业，应该很熟悉r/K选择理论里r选择与K选择吧？”
问题来得突然，但若槻好歹是学这个，不至于被问倒。
“r选择就是像昆虫样大量繁育后代，然后几乎放任不管策略。K选择则是像人样少生优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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