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川义男保单年代久远,无法调取明细,但电脑屏幕上出现两个数字,死因代码497和事故原因代码963。
两个代码均出自以厚生省大臣官房统计情报部制定“疾病、伤害及死因统计分类提要”为基础,由人寿保险协会死亡率调查委员会修订代码列表。
其中,死因代码也是若槻非常熟悉数字。不祥预感掠过心头,497代表他杀。若槻折回工位,抽出压在抽屉底部《事故原因代码手册》。
这本小册子涵盖现实生活中可能发生各种致命事故,因此分类详尽而多样。不少类别乍看都不明白是怎回事,好比“816:失控非碰撞性机动车交通事故”“976:基于法律干预不明手段造成伤害”。
还有些至今从未使用过“处女”代码在书页中默默等待出头之日,例如“845:宇宙飞船事故”“996:基于战争行为核武器伤害”。
折磨,只得从茶水间取来茶壶,接些冰水机里水,倒进茶杯大口大口灌进肚里,机械地处理大量文件。
十点过后,成堆文件处理终于告段落。若槻抬起头来,葛西正在柜台前接待位老人,对方似乎有些耳背,他在礼貌细致地讲解表单填法,声音都传到若槻这里。环顾四周,只见两三台电脑恰好空着。
若槻拿着从福利事务所邮寄来保单查询函站起来。
上面写着家六口姓名和出生日期,还附上父母同意书,允许保险公司将保单内容提供给有关部门。这家人可能正在申请低保,若槻要做就是在电脑上查询那几个名字,没有查到保单则写“无”,查到就填写详细内容并寄回。
但若槻最先输入姓名和出生日期,并不属于这六口之家任何名成员。
在纸上滑动手指停住,手册上说,事故原因代码963是“缢颈或勒颈造成伤害”。
若槻边用图书馆机器搜索十七年前报纸,边扪心自问:到底在干什?
事已至此,就算查到当年旧案又能怎样?退万步讲……不,退百万步讲,就算找到犯罪证据,也早就过追诉时效。
即
“白川幸子”“1951年6月4日”
“白川幸子”是菰田幸子第次结婚后名字,之前只查询过“菰田幸子”“菰田重德”“小坂重德”,但幸子以前姓氏还没试过。
屏幕上居然真跳出来条记录,是份十七年前就已失效保单。失效原因栏写着“因被保险人死亡进行身故赔付”,被保险人是幸子孩子,名叫义男。
问题是,这孩子究竟是怎死?
人寿保险公司电脑里存放大量数据,对数百万乃至数千万被保险人死亡原因进行分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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