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发现游泳池如此之大。宽度至少有三百米；莫里尼估计，长度要超过三公里。池水乌黑，有些地方可以看到油斑，好像在码头看到
脏水。四面八方都没有丽兹身影。莫里尼大叫
声：
“丽兹！”
莫里尼以为在游泳池另外端看到个身影，于是，挪动轮椅向那个方向滑去。这段路很长。他回头看次，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已经不见。那片地方已经被雾遮盖。他继续前进。池水似乎正在沿着边缘攀登，好像什
地方正在酝酿风,bao，或者更糟糕事，虽然莫里尼走地方还很平静、安宁，没有任何风,bao来临前兆。片刻后，迷雾笼罩莫里尼。起初，他打算继续前进，但后来察觉有和轮椅道摔到池中危险，还是不冒险为好。等到眼睛在黑暗中习惯之后，他看见块岩石，好像池中冒出块黑红色礁石。他不觉得奇怪。走近池边，他又大喊声“丽兹”，这次他担心永远见不到她。只要他轻轻跳就可以落入池内。这时，他才发现，池子是空，很有深度，仿佛脚下张开道悬崖，底部是因水长锈黑瓷砖。远处，他看出有个女子身影（尽管无法肯定）正向岩石边缘走去。莫里尼正准备再喊次，给那人影打个手势，感觉身后有人。立刻，他确信：是有坏人；二是坏人希望莫里尼转身看到他面孔。他小心翼翼地后退，继续走在游泳池边，极力不回头看跟踪他人，面寻找可能通向池底梯子。当然，按照逻辑推理，梯子应该设在个角落里，可是直没有梯子；莫里尼滑动几米，停住，转身，面对那陌生人脸，克制着恐惧心理，恐惧让他慢慢确信他知道跟踪他人是谁，那人喷出股臭气，让莫里尼觉得难以忍受。这时，迷雾中露出丽兹面孔。这是个比较年轻丽兹，大约二十岁，或者更小；她目不转睛和严肃地望着他，迫使莫里尼躲开她视线。那，在游泳池底部漫游人是谁？莫里尼还能看见那人——个小黑点正准备攀登已经变成座山那块岩石；他视线很远，眼睛里充满泪水，心里有股深深无法抑制悲伤，仿佛看到他初恋情人正在迷宫里挣扎。或者仿佛看到自己，双腿还能走路，但是迷失在绝对无用攀登上。还有，他已经无法避免迷失，可避免不也好，他心想，这情景很像居斯塔夫·莫罗［46］或者像奥迪隆·雷东［47］画作。这时，他再看丽兹。她说：
“没有回头路啊。”
这句话他不是听到，而是直接从她脑子里感应到。莫里尼想：丽兹具有通灵能力。她不坏，是好人。他闻到不是臭气，而是通灵能力，据说可以改变梦方向，他心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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