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枕头、灯泡、灯管，甚至有
半瓷砖面也是红色
。从窗户向外看去，这个钟点北马德罗大街片热闹景象：跑动车辆，走在人行道上人群，出售食物和饮料摊贩，廉价竞争便宜餐馆正在把更新菜单写在大黑板上展示出去。哈里转过身来时候，看见艾尔莎已经脱掉
衬衫和乳罩。他想，果不其然，奶子真大，但是今天晚上
可不跟她做爱。他说：别脱！那姑娘在床上坐下，双腿交叉。她问：有香烟吗？哈里掏出盒万宝路，给她支。姑娘用英语问：有火吗？他点燃根火柴，递过去。艾尔莎眼睛是浅黄色，透亮，像黄沙。他心里说：是个愚蠢小野狗。哈里向她打听米盖尔·蒙特斯：他在什
地方？干什营生？最后次见到他时间？婊子问他：这说你是在找米盖尔？能知道为什要找他吗？哈里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解下皮带来，攥在右手里，露出响尾蛇样搭扣。他说：可没时间。她说：最后次见到他是在大约两个月前吧。他问：他在什地方干活？她答：没有固定地点。他想念书，好像要去所夜校。他问：他从什地方弄钱？她答：打零工。哈里说：别撒谎！姑娘摇摇头，冲天花板上吐个烟圈。他问：他住在哪儿？她答：不知道。他总是换住处。哈里皮带在空中“嗖”响圈，在婊子胳膊上留下道红印。没等她喊出声来，哈里手捂住她嘴巴，手把她推倒在床上。他说：你要喊，就宰你！那婊子坐起来时候，胳膊上红印在洇血。哈里说：下次可就抽脸！说！他住在哪儿？
下具女尸出现时间是1994年8月，地点在晚祷小巷，几乎是巷子尽头，那里有四处破房子，算上死者是五处。这个女人不算是外来人，但奇怪是没人知道她真名实姓。三年前，她独自住在这破房子里。屋内没发现可以找到迅速证明她身份任何证件。有不多几个人知道她叫伊莎贝尔，但几乎人人都叫她“母牛”。她体格健壮，身高米六五，肤色微黑，短发，卷曲。年龄在三十岁上下。据邻居说，她在市中心或者被马德罗大街卖*。另外些人说，“母牛”从来不工作。但不能说她缺钱。在搜查她住处时候，发现食品柜装满罐头。另外她有个电冰箱（如同巷子里几乎所有住户电力都是从市政电缆上偷来，她也样），里面装满肉类、牛奶、鸡蛋和蔬菜。在穿戴上，她马马虎虎，但是没人能说她穿是二手货。她有台新款电视机和台录像机，有六十多盘带子，大部分是感情片或者音乐片，是她生前最后几年陆续买。她家房子后有个小小院落，长满植物；院子角有个鸡圈，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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