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艾比法尼奥·卡林多。克劳斯·哈斯伸过手来。警察握住他
手时感觉出对方骨头很硬。他很想劝他
句别撒谎。
有证人啊。但他没说，只是笑。克劳斯·哈斯身后，那少年坐在另外张写字台前，装出翻阅文件样子，其实什
话都没漏掉。
店铺打烊后，那少年骑上辆日本制造摩托车，在市中心街道上慢慢兜圈子，好像在等着什人，最后来到大学路方才加速，朝着韦拉克鲁斯区驶去。他把摩托车停在座两层楼前，锁上车子。母亲在等着他呢，十分钟前饭菜就做好
。少年吻吻母亲，打开电视机。母亲进厨房。她解下围裙，拿起个人造革手包。亲亲儿子，走。走前喊声：马上回来。少年本打算问句：妈，你去哪儿啊？可是什也没说出口。从个卧室里传出婴儿啼哭声。起初，少年不予理睬，继续看电视。可是，啼哭声越来越响亮。少年进卧室，抱出个只有几个月大婴儿来。娃娃又白又胖，与哥哥刚好相反。哥哥把弟弟放在膝盖上，继续边吃边看。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他看见群黑人在美国座城市街道上奔跑，个人在说什火星，群妇女从海里上来，面对摄像机哈哈大笑。少年用遥控器改换频道。电视上，两个年轻人在拳击。再次改换频道，因为他不喜欢拳击。母亲好像失踪，可婴儿也不哭，抱着弟弟，少年并不觉得厌烦。门铃响。少年先忙着换频道——变成电视连续剧，然后抱着弟弟起身去开门。门开，原来是艾比法尼奥。警察说：你住在这里啊。少年：对。艾比法尼奥身后还有名警察，个子较矮，但比少年高，毫不客气地在把椅子上坐下来。艾比法尼奥问：你在吃晚饭吗？少年答：是。警察说：接着吃，接着吃吧。艾比法尼奥趁机去另外几个房间转转，似乎瞅上眼就可以查清楚各个角落。艾比法尼奥问：你叫什名字？答：胡安·巴勃罗·卡斯塔尼翁。艾比法尼奥说：好，胡安·巴勃罗，你先坐下吃饭。少年：是，先生。艾比法尼奥说：别紧张！别摔着孩子！另外那个警察微微笑。
小时后，他们走。艾比法尼奥弄明白许多事情。克劳斯·哈斯是德国人，但加入美国国籍。他在圣特莱莎拥有两家商店出售随身听、电脑等视听用品；在蒂华纳还有家类似商店，这就迫使他每个月不得不离开两天去查账、发工资和补充需要货物。他每两个月还得去趟美国，但这事不是规定好，也没有固定日期，般不会超过三天。他从前在丹佛住过几年，因为风流纠纷离开那里。他好色，但据说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他经常光顾市中心歌舞厅和妓院。其中有几个老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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