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作品，他常常度假。后来，据
所知，二人结
婚，在柏林安家。日子不太好过，姑姑得重病。她去世那天，父亲收到
份电报。那天夜里，他第二次见到哈尔德。哈尔德醉，半裸着上身。他儿子，也就是表哥，那时三岁，在哈尔德住宅兼画室里乱跑，完全裸体，浑身涂满油彩。
那天夜里，父亲跟哈尔德第次谈话，可能达成什
协议。父亲负责照看外甥，哈尔德永远离开柏林。时不时地有哈尔德消息传来，都是关于他些小小丑闻。他那些在柏林画作都在父亲手中掌握。父亲没有勇气烧掉它们。有次问父亲画作放在什地方。他不肯告诉。问他：画品如何？他瞅瞅，说道：都是些去世女子。是姑姑画像吗？父亲说：不是你姑。是别女人，都去世。
吃晚饭时，当然没人见过康拉德·哈尔德作品。但是，那位党卫军军官说哈尔德是道德败坏艺术家，对于冯·聪佩家族来说无疑是场灾难。后来，大家谈起艺术、艺术中崇高行为、死亡性质、迷信思想、各种象征物。
作家亨施说，文化就是用崇高艺术和迷信阐释组成锁链。年轻学者包贝斯库说，文化是种象征，它像救生圈。女男爵冯·聪佩说，文化基本功能就是娱乐，就是让人快乐，其余都是花言巧语。党卫军军官说，文化就是号召流血，夜间听起来比白天好听；另外，文化是命运解码器。冯·贝伦贝格将军说，在他看来，文化就是巴赫作品，这就足够。个参谋部军官说，文化就是瓦格纳作品，就足够。另外位参谋部军官说，对他来说，文化就是歌德作品，他也与将军看法致，这就足够。他说，个人生活只能与另外个人生活相比。个人生活只能努力去有意识地享受别人成果。
参谋部这位军官刚说话，让恩特赖斯库将军觉得开心，他说，他认为，恰恰相反是，文化是生活，不单单是个人生活，不单单是个人作品，而是集体生活，是集体生活任何种表现，哪怕它是庸俗；接着，他说起文艺复兴时期些风景画；他说，这样风景在罗马尼亚随处可见；然后，他谈到圣母像，他说，恰恰就在眼前，有张圣母面孔比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任何圣母像都美丽，（冯·聪佩女男爵听这话满脸通红），最后，说起立体派和现代绘画；他说，随便哪面破墙，或者随便哪面被轰炸过残壁都比最著名立体派作品有意思，就更别提超现实主义；他说，随便哪个罗马尼亚不识字农民之梦都会让超现实主义甘拜下风。他说完这话，出现短暂冷场，短暂但大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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