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干好
。”原先说话
那个匈牙利人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残废上尉睁开右眼，声
包贝斯库静静地点点头。
门开，进来两个匈牙利人。包贝斯库看都没看他俩。他举起三个指头——拇指、食指和中指——靠近嘴巴和鼻子，跟上巴赫拍子。两个匈牙利人静静地望着这个场面，等候包贝斯库手势。上尉睡着。唱片
停止转动，包贝斯库起身，踮起脚，靠近上尉身边。
“这个土耳其人和婊子养龟儿子！”他说是罗马尼亚语，口气不粗野，而是有沉思意味。
他打手势给两个匈牙利人，要他俩过来。头个抬起残废上尉，抬到门边。上尉发出有力呼噜声，他假腿落到地毯上。那两个匈牙利人急忙把假腿重新给上尉拧上。
包贝斯库说：“哎呀，真笨！
来吧！”
残废上尉嘟嘟囔囔说道：“骨头，骨头。为什
恩特赖斯库将军非要们在个到处是骨头城堡附近停下来呢？”
沉默。
包贝斯库说：“也许他知道自己要死，打算死在自己家里吧。”
残废上尉说：“无论们挖掘什地方，总是遇到骨头。城堡周围布满人骨头。挖战壕就遇上手骨、胳膊骨、骷髅。这是什土地呀？那里发生过什事呢？为什疯子们十字架看上去像面旗帜呢？”
包贝斯库说：“肯定是视觉效果造成吧。”
尉吓跳，他朝门口看看，但房间里显然只有两人。
包贝斯库说：“放个唱片听听。来个格鲁克［65］怎样？”
残废上尉说：“不知道这个音乐家。”
“那就听听巴赫，行吗？”
“行。喜欢巴赫。”残废上尉半睁着眼睛说道。
包贝斯库用分钟把假腿拧到原处，好像辈子就干这件事似；接着，壮着胆子，顺便检查下假臂。
他说：“路上千万别丢什！”
个匈牙利人说：“放心吧，头儿！”
“送到老地方吗？”
包贝斯库说：“不。要把这家伙扔进塞纳河！确保别让他跑出来！”
“不知道。”残废上尉说，“累。”
“是啊，你累，太累，上尉。闭上眼睛吧！”包贝斯库说。其实，上尉早就闭上眼睛。
“累。”上尉重复道。
包贝斯库说：“你在朋友群里呢。”
“真是条漫漫长路啊。”
包贝斯库再次回到上尉身边时，给他端来杯拿破仑白兰地。
“上尉，有什担心事吗？有什让你感到麻烦事情吗？有什事情想要告诉吗？能帮你把吗？”
上尉微微张开口，可又闭上，摇摇头。
“什都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包贝斯库舒服地坐在扶手椅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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