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你天都到哪去?要你清理炉子。”说完他放声大笑,其他人附和,只是因为怕他。叫辆出租回家,上床。人都不成样。第二天早上情况更糟:脚上起水疱,背脊上也有,那儿定是在炉壁上靠过;并且还呕吐。打定主意,那就是定得回去上班,跟脓包脸算账,哪怕豁出性命。因为走路很痛苦,又叫辆出租。想办法熬过上午,到午饭时间。脓包脸没搭理。休息时他个人坐在那儿看他黄色杂志。就在刚才点着口炸薯条锅下面煤气。四品脱锅,等油烧得滚烫,端起来向脓包脸坐地方走去。脚上疱痛得让直想叫。心怦怦直跳,因为知道要找脓包脸报仇。走到与他椅子平行地方。他抬头瞥眼,从脸上表情他立刻明白将要发生什事情。但他来不及动弹,把油径直倒在他膝头,装作滑跤,这样即使有人看到也好说。脓包脸像头野兽般嚎叫。没听过个人能发出那样声音。他衣服看上去像是化掉,看见他卵蛋变红胀大最后成白色。油顺着他两条腿往下流。在医生赶到给他打吗啡之前,他足足尖叫二十五分钟。后来知道脓包脸在医院里待九个月,他们把衣服布屑块块从他肉里钳出来。这就是如何解决脓包脸。
那以后,病得没法工作。房租预付,另外还存点钱。那两个星期每天蹒跚着从房间走去外科医生那里接受治疗。水疱好之后,开始另找活路。但此时已经不那踌躇满志。伦敦对来说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早晨起床是件很艰难事,缩在被子里才好,这样更安全。想到要面对蜂拥人群,喧嚣交通,无休止排队等等,就万分沮丧。开始回想过去和妈妈在起日子。希望自己能回到那时。以前被宠惯生活,什事都有人为安顿好,温暖又安全。这听上去很傻,知道,但确开始这想,也许妈妈已经厌倦她嫁那个男人,如果回去,们还能继续以前生活。哦,这想法在脑子里萦绕好些日子,令难以自拔,别什都不想。努力让自己相信她在等,也许她正在请警察找。得回家,而她会把揽进怀里,她会用勺喂,们会再起搭个纸板舞台。天晚上这想着,就决定去找她。还在等什?跑出门,沿街路跑下去。几乎要快乐地唱出来。赶上去司登思火车,又从车站路跑回家。切就要好起来。转到家那条路时,放慢速度。家里楼下灯亮着。按门铃。腿抖得那厉害,不得不靠着墙。开门人不是妈妈,是个女孩,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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