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两只手说,她恨恨谁去?现在也很苦,顾不上她。小萼沉默会儿,叹口气说,秋仪好可怜,不过老浦你说得也对,如今大家只好自顾自。
侍者过来结账,幸好还没有出洋相。老浦不失风度地给小费。离开西餐社时,小萼是挽着老浦手走。老浦想想自己窘境,不由得百感交集。看来是好梦不再,在女人面前个穷酸男人将寸步难行。两人各怀心事地走,老浦直把小萼送到玻璃瓶加工厂。小萼指指竹篱笆围成厂区说,你看待这个破厂,无聊死。老浦说,过两天们去舞厅跳舞吧。小萼说,现在还有舞厅吗?老浦说,找找看,说不定还有营业。小萼在原地划个狐步,她说,该死,都快忘。小萼抬起头看看老浦,突然又想起秋仪,那秋仪呢?小萼说,们还是先别跳舞,你带去看秋仪吧。老浦怨恨地摇摇头,不去,她把夹在门缝里不让进去,要去你自己去吧。小萼说,个人怎去?又不认识路,再说现在也没有钱给她买礼物。不去也行,那们就去跳舞吧。
三天后,小萼与老浦再次见面。老浦这次向同事借钱装在口袋里,他们租辆车沿着商业街道路寻找热闹去处。舞厅酒吧已经像枯叶样消失,入夜城市冷冷清清,店铺稀疏残缺霓虹灯下,有些身份不明者蜷缩在被窝里露宿街头。他们路过翠云坊口牌楼,牌楼上挂着横幅和标语,集结在这里做夜市点心摊子正在纷纷撤离。小萼指着处摊子叫老浦,快,快下去买客水晶包,再迟就赶不上。老浦匆匆地跳下去,买客水晶包。老浦扶着车子望望昔日喜红楼,喜红楼黑灯瞎火,就像块被废弃电影布景。老浦说,小萼,你想回去看看吗?小萼咬口水晶包,嘴里含糊地说,不看不看,看反而伤心。老浦想想说,是,看反而伤心。他们绕着城寻找舞厅,最后终于失望。有个与老浦相熟老板从他家窗口探出头,像赶鸡似朝他们挥手,他说,去,去,回家去,都什年代,还想跳舞?要跳回床上跳去,八家舞厅都取缔啦。老浦怅然地回到黄包车上,他对小萼说,怎办?剩下时间怎打发呢?小萼说,也不知道,随便你。老浦想想说,到那里去跳吧。现在房子很破,家具也没有,不过还留着罐德国咖啡,还有台留声机,可以跳舞,跳什都行。小萼笑笑,抿着嘴说,那就走吧,只要别撞上旁女人就行。
这年老浦几易其居,最后搬到电力公司从前车库里。小萼站在门口,先探头朝内张望番,她说,想不到老浦也落到这步田地。老浦说,世事难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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