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在黑暗中发愣,过会她突然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朱芸边哭边重重地倒在床上,杨泊听见她在用最恶毒话诅咒自己,睡在两人之间孩子被惊醒,孩子也扯着嗓子大哭起来。杨泊情欲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事就是制止母子俩哭声。杨泊首先安慰朱芸,别哭,不是存心气你。这是种生理上需要,杨泊说,真不是存心气你,请你别误会。
下流。朱芸啜泣着说。
不会碰你。假如碰你,那才是下流,你明白吗?
下流?朱芸啜泣着说。
你非要说下流也没办法。杨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现在想睡。杨泊最后说,没有错,至多是妨碍你睡眠。也许该睡到别处去,该想想办法,实在找不到住处,火车站候车室也可以对付。
想担当凶手罪名。年时间不够,为什不能是两年、三年呢?
没这份耐心。俞琼突然尖声喊叫起来,然后她顺势撞上摇晃门,将杨泊关在门外。杨泊听见她在里面摔碎什东西。恶心,她喊叫声仍然清晰地传到杨泊耳中,讨厌你伪君子腔调,讨厌你虚伪良心,你现在害怕,你现在不想离婚?不想离婚你就滚吧,滚回她身边去,永远别来找。
你在说些什?你完全误解说话。杨泊颓丧万分地坐到地上,只手依然固执地敲着身后门,康德、尼采、马克思,你们帮帮,帮把话讲清楚吧。
恶心。俞琼又在宿舍里喊叫起来,你现在让恶心透。怎会爱上你?真是瞎眼啦!
冬天以来杨泊性生活直很不正常。有天夜里,他突然感到阵难耐冲动,杨泊在黑暗中辗转反侧,心里充满对自己肉体蔑视和怨恚。借越窗而入缕月光,能看见铁床另侧朱芸。朱芸头发蓬乱,胳膊紧紧地搂着中间孩子,即使在睡梦中她也保持阴郁神经质表情。杨泊常常叹着气,听闹钟嘀嗒嘀嗒送走午夜时光。杨泊思想斗争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像青春期常干那样,来次必要自渎。
你休想。朱芸突然叫喊起来,你想就这样逃走?你想把孩子撂给个人?你要走也可以,把你儿子起带走。
杨泊不再说话。杨泊摊开
杨泊没有发现朱芸已经悄悄地坐起来,朱芸大概已经在旁边观看好久,她突然掀掉杨泊被子,把杨泊吓跳。
你在干什?
没干什?杨泊抢回被子盖住,他说,你睡你觉,这不关你事。
没想到你这下流,你不觉得害臊吗?
不害臊,因为这符合道德标准。杨泊手仍然在被子下面摸索着,还没完,你要是想看就看吧,点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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