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田?”
“田副省长儿子呀,们公司专门与外商洽谈生意,成交额很高。”
“谈汽车还是聚乙烯?”
“不。”他突然大笑起来,”“谈乳罩和所有妇女用品。”
“这生意不错。”也笑。这时候发现他确实面熟,但不清楚是不是在马丘牛丘还是猪丘家认识。对于来说这无关紧要。然后看见他眼睛亮下,说:
陌生人对你说,你好。你停住脚对他说,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出去旅游,发表新作吗?但你不知道对方名字。后来走到街上就会觉得认识世界上大半人口。雷鸟就属于这种情况。那还是刚刚搬进太阳大楼时,有天傍晚,听见有人敲门,问是谁?门外人说开门就知道。打开门,看见个风尘仆仆夹着公文包人斜倚在墙上,他把只手伸给,握握他手却没有想起他是谁。
“雷鸟,诗人。”他闯进来自介绍。
“雷鸟,你好。”说,“坐吧,来都是客,全凭嘴张。”
“们在马丘家见过。”他坐下来把公文包扔到床上。
“马丘。”说。连马丘也想不起来是谁。
“肚子饿。饿得咕咕叫。”
“那就吃方便面,再看看有没有鸡蛋?”
“什都行,不讲究吃。”他耸耸肩。
那是九八六年秋季天,夜里雷鸟要求留宿。看见他把黑西装脱下,认真地叠好搭在椅子上,然后倒在地铺上就睡去。注意到他睡觉姿势很怪,是俯卧着手脚朝四处摊开,好像个不幸坠楼者。当时无法预知雷鸟后来事,只是认为人不应该采取这种艰难姿势睡觉。要是个能预知后来哲人,当时就应该把雷鸟卷起来扔到窗外,免得后来他把两千元钱借去然后去不回。
“马丘去美国你知道吗?”
“不知道。”
“才从深圳回来,昨天下飞机。”
“听说,你是去旅游观光。”
“不,在那里做生意,跟小田合伙开个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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