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猫上下颚紧夹住颈部,试图撬开它大嘴,它只要咬住目标,牙齿或颚关节似乎就会牢固咬死,难以撬开。但不断加强咒力,它骨头终于发出刺耳碎裂声,不净猫下颚被破坏,
面前,是只巨大黑猫。
巨大还不足以形容,正如真理亚所说,它体型大得如同狮子,四肢与脖子十分瘦长,但头部较小,和豹差不多。它双眼炯炯有神,高度跟视线相当。
黑猫撒娇般呼噜噜靠上来,它挺起身子,前脚按住肩。
然后,它咬住脖子。
嘎吱嘎吱……听见猫牙摩擦声,大脑像中催眠术般无比茫然,连真言都念不出来。
乡如今全无灯火,化成座鬼城。
小船驶入条往北小水道。
不清楚瞬待在哪里,但大概知道前进何处,瞬家在松风乡北边郊区,如果他在毫无人烟之处盖小屋并搬入,想必会避免盖在人口稠密乡中心以及其他乡交通要道。他可能继续往北,越过八丁标。指南针可以判读方位,但问题是距离多远。
再航行五百公尺左右就没路。几艘小船占满尽头码头,白鲢Ⅳ号不得不靠在标竿旁,踏过其他船只登上陆地。途中,发现某艘船放有质材不错火把,不是平时用松树枝,是用竹片绑成竹筒,塞入破布、乾草、镁丝等燃料火把,只要用咒力点燃就会烧出耀眼火光,照明度很好。
不熟悉松风乡地理环境,不知道身在何方,不过往北走就对。
这就是不净猫……被恐惧麻痹大脑断续地运转著。
温热气息掠过发丝,口水滑落脖子,猫类特有氨水臭味熏得呛人。
这时,惊觉自己还清醒。
不净猫牙齿狠狠咬住脖子,但颈动脉还在脉动,多亏瞬给驱猫护身符,厚实皮革嵌著金属环,坚固颈伽确保血液流向大脑,避免失去意识。
回过神,立刻直觉念出真言。
路上,火把照出尽是废墟,松风乡居民应该刚撤离,路上满是杂乱树枝与垃圾,房屋颓圮倾塌。
不过,废墟称得上是街景,当完全消失无踪时,情绪更加紧绷。
火把亮度太强,视野反而受限在方圆几公尺内,完全看不清前方更黑暗原野道路。另方面,拿著这亮火把走在路上,别人从几公里外就看得到。理性警告有危险,但本能要别放开品质难得火把,两种念头在脑中激烈竞争。试图用咒力减低亮度,要让火把燃烧或熄灭很容易,保持适当火候却难如登天。
从脚下捡起根松树枝,当成亮度较小光源。早知道就选这种,满怀后悔地弄熄火把,眼前顿时片漆黑,红红绿绿光影胡乱飘动。
又点燃松树枝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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