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个礼拜低气压郁闷日子后,终于让露丝·梅起床。只是说句:“露丝·梅,宝贝,起床吧。们去外面随便走走。”对母亲就没什辙。但花很多时间照料露丝·梅,觉得现在应该知道什对她有益。她需要有东西让她发号施令。那时候,们宠物大多都逃,要不就被吃,像玛土撒拉那样。但刚果还有很多上帝造物,可以让们玩得开心。带露丝·梅去外面晒太阳。但不管去哪儿,她都会瘫下来,点力气都没有,就像只被机器压过袜子猴玩偶。
“你觉得小斯图尔特去哪儿?”问她。提起那个名字只是想让她高兴,并以此来承认那是她小獴獴。她没把它抓住并关起来,或者说也没有特意照料过它,而且小斯图尔特名字不过是取自故事书里只虚构动物,也就是只老鼠名字而已,但无法否认它整天都围着她转。
“它跑掉。也不在乎。”
“看这儿,露丝·梅。蚁狮。”
不像去年这时候是雨季,现在是漫长而又奇异旱季,软软尘土铺展在们院子里,呈现出大块大块白色。院子里到处可见小撮小撮凹下去漏斗形陷阱,蚁狮就藏身在底部,等待着可怜昆虫落入,被吞噬掉。们从来没亲眼见过蚁狮,只见过它们那些很难看自制工事。为让露丝·梅开心起来,告诉她它们看上去就像狮子,有六条腿,个子很大,像她左手那大。其实不知道它们长什样,但鉴于刚果生物普遍形态,那种体格应该还是有可能。露丝·梅还没生病时候,认为她只要趴在地上唱着歌,就能把它们诱出来:“坏虫子,坏虫子,快从洞里跑出来!”有时她可以唱整个下午,即便根本不管用。露丝·梅性格中最突出特点就是认死理。然而现在这跟她提议,她反倒只是歪着脑袋,根本提不起兴致。
“太热,唱不动歌。反正它们也不会出来。”
决定给她来点激将法。如果无法在露丝·梅心中发现任何火花,恐怕会陷入恐慌,或者哭泣。
“嘿,看这个。”说。发现列蚂蚁正沿着树干往上爬,便从那队列里拈出几只。那些可怜蚂蚁运气太糟,被挑出来时候正和兄弟们忙着自己事呢。就算蚂蚁有自己生活,还是没怎细想就蹲下来,把半个身子已被手指捏扁蚂蚁扔进蚁狮陷阱。从前有人把基督徒送去喂狮子,如今这句话成为艾达爱用讽刺,意指成心把她留在那条路上让她被吃掉。但艾达并不比只蚂蚁更像基督徒。
们蹲在洞口,等着。蚂蚁在软软沙地陷阱里挣扎着,直到对钳子突然伸过来,把它们攫住,尘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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