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已,跑到外面院子里私下品味着他,就像只猫品尝着偷来小母鸡。将脸抵上冰凉墙面,亲吻古老石块,赞美囚禁。因为只有在这儿,他被关在监狱,们才有机会重逢。知道阿纳托尔最受不百无用,终日枯坐,却眼睁睁看着战争向们袭来,但如果他此刻仍能随心所欲,很清楚他会就此被杀。而如果囚禁正在损毁他灵魂,那只希望他身体安然无恙。余下事,以后会尽力而为。
修女们窥伺着在外面举动,说正在动摇她们根基。她们已经习惯枪炮声和麻风病,却尚未习惯真爱。
显然,还会在这儿待上段时间。于是,院长嬷嬷玛丽·皮埃尔派去诊所服务。如果无法很好地领会何为“贫穷、贞洁、顺从”,那对驱虫剂、臀位分娩、箭伤、坏疽和象皮病说不定还能更懂些。几乎所有病人都比年轻。这儿有各式各样陷阱来防止人们步入老年。们补给来自法国天主教救济会,还有些仿佛是凭空变出来。次,有个信使骑自行车沿着丛林小径摇摇晃晃地给们带来十二小瓶抗蛇毒血清,每只小瓶都是用女人珠宝盒里那种薄绢裹好——这可是让人震惊宝贝啊,但这宝贝来路却让们猜不透。送信男孩说这是斯坦利维尔个医生东西,他正在疏散当中。想起给露丝·梅接断臂那个比利时医生,于是决定相信露丝·梅应该也和这份礼物有点关系。修女们赞美主,就开始救那十几个被蛇咬伤患者。多过们所失去那个。
通过和病人聊天,林加拉语渐渐流利起来。刚果北部、利奥波德维尔,以及河流沿岸大部分通航地区都说这种语言。如果阿纳托尔真能回来找,已做好准备跟他去任何地方。但接下来有整整个月都收不到他来信,开始揣测他定已滑落死亡深渊,又或者是他头脑清醒许多,想要摆脱这个错位得离谱白人姑娘——总之,他已永远离开,哦,亲切耶稣啊,就像妹妹露丝·梅那样,将再也见不到他。还有艾达、蕾切尔、母亲和父亲,他们也全都离开。没有名字,没有护照,只会鹦鹉学舌般地用林加拉语说:“你——还——好——吗?”那留在这儿还有什意义呢?试图从上帝那儿求得某种解释,但上帝音讯全无。每到晚上,在餐厅里,们都会手放膝盖端身坐直,盯着收音机。它就是们严厉小主人。们接连听到则则可怕消息,却毫无应对能力。自由刚果度近在眼前,如今却又沉沦下去。除把念珠朝自个儿小单间墙壁砸上去、诅咒,bao力之外,能做什呢?修女们都极有耐心。她们已在此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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