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好多了。我感谢上帝,但是还不敢太乐观。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怎么提罗贝尔,他比我晚几天回到巴黎,给我带来他两位姐姐的消息。我关心他是因为她们的缘故,而不是我天生的性格所致。他在农学院就读,每逢放假,我总照顾他,想方设法多让他散散心。
我不敢直接问阿莉莎和我姨母的事情,就是通过罗贝尔了解到的:爱德华·泰西埃去得很勤,探
到了他家门口,一名女仆交给我一张字条:
我给你留这张字条,免得你担心。呆在勒阿弗尔,离朱丽叶这么近,
这是我不能忍受的。夜晚同你分手之后,我就立即乘船去南安普敦。我打
算去伦敦S君家……度完假期。我们回学校再见。
所有人的救援,一下子全丧失了;再呆下去就只有痛苦,于是未等开学,我就回到巴黎。我的目光转向上帝,转向广施真正的安慰、各种恩泽和完美赏赐的主。我的痛苦也同样献给他,想必阿莉莎也是向他寻求庇护的,而且一想到阿莉莎在祈祷,我的祈祷也就受到鼓舞和激励。
我的一生除了爱情别无他求,于是抓住爱情不放,只关注我的女友,其他什么也不期待,也不想期待了。
次日,我正要去看看她,姨母却拦住我,递给我她刚收到的这封信:
……朱丽叶服了医生开的药之后,直到凌晨,烦躁的情绪才算缓解。
我恳求杰罗姆这几天不要来。朱丽叶需要绝对的安静,她会听出杰罗姆的
脚步或者说话的声音。
在沉思和学习中过去好长一段时间,除了我和阿莉莎往来通信,没有任何大事可言。她的信件我全留着,此后有记忆模糊的地方,就拿来参照……
勒阿弗尔的消息,起初还是通过姨母,也仅仅通过她得到的。我得知头几天朱丽叶病情严重,着实让人担惊受怕。我离开的第十二天头上,终于接到阿莉莎的这封信:
亲爱的杰罗姆,请原谅,没有及早给你写信。我们可怜的朱丽叶病成
这样子,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你走之后,我几乎日夜守护她。我们的情
况,我曾请姑母告诉你,想必她这样做了。你应当知道,这几天来,朱丽
朱丽叶病成这样,恐怕我得守护了。假如杰罗姆动身之前,我还不能接待他,亲爱的姑母,就烦请你转告一声,我会给他写信的……
这道禁令只是针对我,姨母可以随便去,任何别人也可以随便去市科兰家;而且姨母上午就要去一趟。我能弄出什么声音来?多么差劲儿的借口……没关系!
“好吧,不去就不去。”
不能很快去看看阿莉莎,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然而又害怕再次见面,害怕她把妹妹的病状归咎于我,因此不去见她,倒比见她发脾气容易忍受一些。
至少,我还想见见阿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