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像往日样过去。然而到晚上,阿莉莎没有戴那副紫晶小十字架。信守诺言,次日拂晓便不辞而别。
离开第三天,收到这样封古怪信,开头还引莎士比亚剧中几句诗:
又弹起这曲调,节奏逐渐消沉,
经耳畔,如微风吹拂紫罗兰;
声音轻柔,偷走紫罗兰清芬,
,好多处需要修整。有些蔷蔽没有剪枝,有长得很茂盛,但是枯枝雍塞;还有支架倒坍,枝蔓乱爬;另外些疯长,夺走其他枝叶营养。大多都是们从前嫁接,都还认得自己干活儿,需要照料,费时费工,占去们头三天时间。们也说许多话,绝没有涉及严肃事儿,沉默时候,也没有冷场沉重之感。
们就这样彼此重又习惯。不想做任何解释,还是倚重于这种习惯。就连分离事儿,也在们之间淡忘;同样,常常感到她内心那种畏惧,以及她所担心灵魂深处那种矛盾,也都已锐减。阿莉莎显得青春焕发,比秋天那次可悲探访时强多,在看来比任何时候都更美丽。这次来,还没有拥抱过她。每天晚上,都看见金链吊着紫晶小十字架,在她胸衣上闪闪发亮。有信心,希望也就在心中复萌。说什,希望?已经是深信不疑,而且想像阿莉莎也会有同感。对自己没有什怀疑,因而对她也不再心存疑虑。们谈话逐渐大胆起来。
天早晨,空气温馨欢悦,们感到心花怒放,不禁对她说:
“阿莉莎,朱丽叶现在生活幸福美满,你就不能让们俩也……”
说得很慢,眼睛注视她,忽见她脸刷地失去血色,异乎寻常地惨白,到嘴边话都没有说完。
偷走还奉送。够,不要再弹;
现在听来,不如从前那样香甜①。……
①原文为英文,引自莎士比亚《第十二夜》。
不错!情不自禁,上午都在寻找你,兄弟!无法相信你真
走。心中还怨你信守诺言。总想:这是场游戏,随时会看到他会
“朋友!”她说道,但是目光没有移向,“在你身边,感到非常幸福,超出想像人所能得到;不过,要相信这话:们生来并不是为幸福。”
“除幸福,心灵还有什更高追求呢?”冲动地嚷道。
她却喃喃地说:“圣洁……”这话说得声音极低,不如说是猜出来,而不是听到。
全部幸福张开翅膀,离开而冲上云天。
“没有你,根本达不到。”说道。随即将额头埋到她双膝里,像孩子样哭起来,但流不是伤心泪,而是爱情泪。又重复说:“没有你不行,没有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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