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寻找着领头豺王,按经验,只要枪击毙豺王,豺群就会变成盘散沙。不然话,你打翻再多豺,豺群也不会退却,非要缠着你和你拼到底不可。
“很快弄清楚,率领这群豺竟然是只母豺!唔,就是你白天看到那只脸上有刀疤母豺,那时候它脸上还没有刀疤,看上去比现在要年轻些。它在灌木丛里会儿长啸会儿短嚎,指挥豺群向扑咬。接连朝它开好几枪,可它十分狡猾,东跳西闪,连根毫毛也没伤着。
“带火药不多,很快就消耗得差不多,没办法,只好朝两百米开外棵罗汉松转移。豺虽然凶猛,但不会爬树,只要爬到树上就安全。至于雪娇,在爬上树后,便可让它跑回卡扎寨去报警。藏獒身强力壮,
猎枪,黑洞洞枪口对着豺群,手指扣着扳机……
是个动物学家,不能听任他猎杀珍贵金背豺。来不及多想,把抓住枪管往上擎举。砰!声巨响,霰弹射向天空,打在树冠上,碎叶纷飞。刀疤豺母长啸声,带着豺群飞也似逃进小树林,不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是在干什?你怎能乱开枪?”生气地质问。
“恶豺,这帮恶豺,……要砸碎它们头,剥下它们皮,为雪娇报仇!”强巴眼睛里闪着泪光,咬牙切齿地说。
当天夜里,营地帐篷内,强巴大口喝着青稞酒,用悲愤语调述说着他和他爱犬雪娇与金背豺那次殊死搏杀。
二
“这是从小养大猎狗,身白毛,亮得就像高黎贡山上终年不化积雪,所以给它起名叫雪娇。这是条纯种藏獒。唔,你晓得什是藏獒吗?是世界上最勇猛猎犬。雪娇跟闯荡山林,撵山狩猎,陪伴七八年。有次喝醉酒,躺在木屋里,不知怎搞房子着火,还烂醉如泥地躺在床上,是雪娇冲进火海叼着衣裳把拖出木屋。没有儿女,把它当自己女儿看待。
“三年前,青稞扬花雄鹿长茸季节,带着雪娇进山打猎。走到残雪还没有融化半山腰,前面乱石滩突然蹿出两只豺,开枪,炸飞雌豺半只脑袋,雪娇闪电般地冲上去,齐根咬掉那只公豺尾巴。断尾公豺哀号着逃走。将雌豺挑在猎枪上,将公豺那条蓬松大尾巴围在脖子上,继续往有梅花鹿出没云杉坪走去。
“才走出半里远,进到片灌木林,就发现大群豺从四面八方把和雪娇包围。显然,是断尾公豺带着豺群前来报复。
“雪娇很勇敢,冲进豺群东咬西扑想把恶豺驱散,但豺太多,怕它寡不敌众,会吃亏,就吹声呼哨把它唤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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