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眼睛里也落进沙子。白脸公驴趁用手蒙着脸揉眼睛之际,绕到身后,蹦跶跳跃,两只后蹄狠狠朝踢来。要是被它踢着,轻则腰杆断裂,重则命呜呼。强巴发现,个箭步蹿上来,猛地把推开,他自己躲闪不及,小腿被驴蹄蹭下。虽然只是蹭下,也疼得他咝咝倒吸冷气,站也站不稳。
朝坡顶豺群大喊救命。不知道自己是怎想到要向豺群呼救,也许是出于溺海人想捞救命稻草心理,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刀疤豺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小人,前两天曾在铁索桥上对陷入绝境豺群网开面,它也会帮次。
不管怎说,眼下只有这群豺能将和强巴从这群疯驴中解救出来,不能放弃最后希望。
看见,转身欲走刀疤豺母又转回来,面朝着驴群,三角形耳朵竖得笔直,副凝神谛听模样。驴群团团围着们,驴蹄刨起泥尘遮挡它视线。使劲跳着,拼命挥舞双手,让它能透过泥尘看见。
求生努力终于有结果,刀疤豺母背上金红色绒毛倏地恣张开来,吐掉口中那半只红毛雪兔,直起脖子呦长啸声,发出准备采取行动指令。看见,豺们纷纷吐掉叼在嘴里兔肉和兔骨,慵懒身体刹那间变得紧张,张牙舞爪地啸叫起来。
野驴们又变得慌张起来,停止尥蹶子,心惊胆寒地望着坡顶。
刀疤豺母率领豺群顺着缓坡冲下来,夕阳西下,艳红晚霞涂抹在豺金色背毛上,像片流动火焰。驴群炸窝,纷纷夺路奔逃,包围圈下子溃散。只有白脸公驴和另两头年轻公驴还不服输,打着响鼻,将屁股对着冲在最前面刀疤豺母,大概是想让刀疤豺母尝尝驴蹄厉害。刀疤豺母到白脸公驴身后,白脸公驴唰地玩个尥蹶子,驴蹄眼瞅着就要踢中刀疤豺母下巴,刀疤豺母敏捷地扭腰闪,躲到两条驴腿之间,驴蹄踢个空,它不等驴蹄落地,便纵身跃,扑到驴屁股上。白脸公驴大概晓得豺会活掏肠子,魂飞魄散,像踩着火炭似乱蹦乱跳,前蹄腾空身子竖得笔直,喊爹哭娘地吼叫。刀疤豺母被从驴屁股上颠下来,白脸公驴再也不敢恋战,带着屁股上好几条被豺爪抓出来血痕,飞也似落荒而逃。另两头年轻公驴也狂奔而去。
豺群冲着驴群背影啸叫阵,不再追赶。它们本来肚子就是饱,没必要耗费体力去追捕逃遁野驴。
八
们解围,们获救,快要绷断神经下子松弛,顿觉极度疲惫,身体像稀泥似瘫软下来。趴在蚁丘上喘息,强巴坐在地上用袖管揩去额角冷汗,搓揉被驴蹄蹭伤小腿。瞥眼,他小腿肌肉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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