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尹长庚第次见到,黄虎尾巴耷拉下来,像条丧家犬。
从此后,黄虎再也不来监视他,木河沙也不再来找他麻烦。但他心里明白,这家伙和这畜生已把他恨到骨髓去。
黑暗树丛中,有对绿莹莹光,像两只绿色小灯笼,忽悠忽悠朝篝火逼来。是兽眼?是鬼火?他全身汗毛倒竖起来,抓起猎枪,扣扳机,轰声巨响,霰弹呼啸、走兽突奔、飞禽尖叫,把整个森林搅得凄凄惶惶。远处还传来猛兽愤怒吼声。他更加紧张,全身发抖,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他拼命往那堆篝火里添柴,想靠火明亮和威势来为自己壮胆。火焰跳起几丈高,大树上叶子被烤得吱吱怪叫,更增添种恐怖气氛。他折腾到凌晨两点,身体疲倦得像摊稀泥,脑子还异常兴奋。
泽龙
温情吧。他感到寒心。是不是抚摸时间太短,还欠火候?他又伸出手去,还没触摸到它腰,它突然咆哮声,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两只前爪搭在他双肩,狗头顶着他下巴,狗嘴直冲他喉管来。要不是他退得快,后果不堪设想。他差不多被气晕,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靠卡珊帮他摆脱窘境。那天晚上,她到学校来找他,听说他委屈,立刻拉着他手说:“走,找木河沙算账去!”
刚出校门,黄虎就蹿上来,发出恫吓吼叫。卡珊迎上去,用脚踢:“畜生,你敢咬,你敢咬!”黄虎鼻子上挨两脚,被惹怒,屈起后腿,伸直前腿,眼看就要向卡珊扑去,“哟——”木河沙从树影背后闪出身来,喝住黄虎。畜生中止攻击,蹲在主人脚旁。
“你有多少金子来买?”卡珊手叉腰,手指着木河沙鼻子说,“你竖起耳朵来听着,你有金山银山也休想买到心。喜欢长庚,不喜欢你。你死这条心吧,你再死皮赖脸地缠,就告诉阿爸。”
他觉得很奇怪,像木河沙这条硬铮铮汉子,在她面前,竟然会像火塘边蜡条,立刻变软,耷拉着脑袋,声不吭,乖乖地挨训。唉,男子汉哪!
“你还敢放狗来吓唬人!猪心猪肝摆着卖,人心人肝各自带,阿爸怎早没看出你是个黑心肝坏家伙呢?没有长庚主意,没有阿爸保荐,你能当上养鹿场长吗?割谷子,拆掉田棚,忘恩负义家伙。”她越骂越来气,顺手捡起根树棍,朝黄虎劈头盖脸地抽去,“你有胆量,叫它来咬死,叫它来咬死!”
黄虎跳起来,口咬住树棍,再不松口。
卡珊使劲想夺回树棍,但夺不回,勃然大怒:“好哇,你果然敢放狗来咬!”
突然,木河沙狠狠脚踢在黄虎腹部:“滚!”
黄虎委屈地惨叫声,逃进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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